*助攻人物:献王萧景宣
*关键词:妖精
这篇写得有点痛苦,还不知道怎么给他完结掉,感觉写着写着一对新CP就要诞生了。最近沉迷游戏无法自拔,差一点就写不完了,好在没有掉链子啊,希望琅琊榜永远是那个琅琊榜,这是第一年,还会有第二年,第三年。
第五集:那妖精
献王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旁边美人娇笑着推了他一下,他便侧过头来咬住了送到嘴边的葡萄,稍那一用力,甘甜的汁水就流了满嘴。
他舒适地眯起了眼,然后长长输出一口气,这日子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哪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可以想的?那个时候他忙着和老四斗,和皇后斗,和那个妖精斗,没一天是舒坦的。
那个妖精,啧,一想到那人,他就觉得嘴里的葡萄都变了味,甜的他牙疼。
他嫌捶腿的丫头力气大了,正要一脚把人给踹了,他那好不机灵的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被自个儿的衣摆给绊了一跤,噗通一声给他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他懒洋洋地看了地上的管家,嫌弃地瘪了瘪嘴:“你这又是被哪家狗追了?”
那管家抬起头来,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王爷!那小妖精来了!”
那小妖精自然是大妖精下头的,可却一点也不比大妖精好对付。
献王一听,顿时就从软塌上跳了起来,“什么!这这……快快快,都愣着做什么?把这些都撤下去啊,还有那个谁谁谁,还不快些走,还有你,把那些之乎者也的书啊还有折子都拿过来啊!一个个傻不拉几,本王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顿时满屋子的歌姬舞姬退了个干干净净,桌上的美酒糕点尽数撤了下去,训练有素的下人们开窗的开窗,点香的点香,在瞬间把满屋子奢靡的气味给换了。
献王正拿起一本书,就听一个儒雅之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还真是看得起柳某人。”
“啪”一声,献王手一抖,没拿稳书,转头清了几声嗓子道:“你怎么又来了!”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目光四下一扫,给献王行了一个礼:“恭喜王爷了,不但得了婉凤居的柳桃姑娘,还找来了照殿红这样的好酒。”
献王嘴角一抽,暗骂一声狗鼻子,但目光却扫见了书生手里的包袱,顿时大喜:“柳先生是要出远门了?”
柳先生好脾气地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献王被堵了一堵,不得不再问:“到底是还是不是?”
柳先生走到献王身边,看着献王方才紧张流的汗,这才笑了起来:“是要离家几日,却不是出远门。”
不管是不是出远门,总之离了他的地界就是好事,献王压抑着自己忍不住欢呼雀跃的心,强迫自己装出几分不舍来:“先生要离开几日?”
又觉自己问得太急切了,把自己那点心思露的太明显,就说道:“先生辅佐这些年,本王都习惯先生陪伴了,这要离开当真有些舍不得?”
先生勾唇一笑,眼中露出一丝意外来:“当真?”
献王自然点头回应。
柳先生欣慰道:“那么我来王府小住几日,王爷应该是非常欢迎才是,管家,我住之前那个院子就行,把我行李送过去。”
“哎!”管家还没反应过来,但训练得当地已经接了包袱,等沉甸甸地拿在手里了,才倒吸了口气,抬起眼偷偷瞧了眼自家的主子。
“什么!”这下献王是装不下去了,“教书的你什么意思,什么要在本王府上住几日?”
柳先生故作不解,奇怪道:“王爷不是说离了柳某还有些舍不得吗?这不是正好的事情?再说,陛下和梅后此次巡视会过献州,届时定会过来探望王爷,顺便巡视献州风土人情,我毕竟是师从梅后,理所当然该陪老师一同巡视,住在王府上也方便一些。”
献王同管家一齐吸了口气,“什么!那妖……”
柳先生眉头一皱,颇几分危险的味道:“妖?”
献王眼珠子一转,总算把当初同誉王尔虞我诈练出来的那几分机灵用上了:“那……那要好好准备才行啊……先生,先生是知道献州状况的,这次可得帮帮我才行啊。”
柳先生眉目柔和了下来,“我来也为此事,你近些年虽有些懈怠了,但倒也说不上犯大错,总体还是无功无过,老师那人的本事,王爷想必也十分清楚,你若想做出勤政爱民定是瞒不过老师的眼睛,不如坦白从宽,将功补过。”
他怎么会不清楚梅长苏的本事!他丢了太子的位置,被贬到献州这个穷乡僻壤来还不是多亏了这个梅皇后!他偷偷瞧了柳先生一眼,就连被贬到这也见不得他好过,竟然派了这个小妖精过来管着他!
献王敢怒不敢言,心里把这一大一小两妖精骂的体无完肤,可面上却有些唯唯诺诺的:“我那皇上弟弟脾性最是耿直,对百姓尤为重视,若是让他知道了献州这次灾荒,怕不是那么好补这个过。”
“当初我要王爷把此事禀报上去,王爷怕挨罚瞒了下来,现在再怕不觉得晚了吗?”柳先生看他那样子,非但不同情,反而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献王嘴角一抽,有些不悦,但毕竟有求于人,他毕竟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太子了。再者这个柳先生是梅长苏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虽性情随了梅长苏那样讨人厌,但本事却也了得,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乱子都是柳先生帮着解决的,若非如此,这王府上下也不会对这个柳先生又惧又怕了,柳先生这么说,也就是还有法子帮他,刚提了的一口气就松了下来:“这不是……不是没算着他们突然要巡视吗!先生快帮我想个法子啊。”
柳先生笑了笑:“陛下虽耿直,但也‘惧内’,若是梅后开口帮你补这个过,陛下哪里还会再为难王爷。”
献王眼睛一亮:“不错不错!”但才开心了一下,就沮丧了下来,“这梅后比陛下还难搞!他……他……”
“所以要献王坦白从宽,将功补过啊。”柳先生回头看着献王,“这还要看王爷肯不肯听柳某人的话了。”
献王虽觉得这柳先生话里带话,但想到眼前最要紧的是把那对帝后应付过去,至于其他,大不了到时候他来个打死也不承认就好:“自然听的!先生快些想个法子,怎么个坦白从宽,将功补过啊!”
“很好。”柳先生点了点头,“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我先去洗簌,晚些时候再见。”
说着就走了出去,管家非常狗腿地跟在柳先生后天,这王府,柳先生不在的时候王爷最大,柳先生在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献王倒也没觉得哪不对劲,一想着萧景琰和梅长苏要来了,他就慌了神。
其实这些年,当初那些事他也都想通了,成王败寇本就怪不得别人,更何况他天生就不是做皇上的料子,以前觉得当了皇帝,那么就是要享福了,吃天下最好的东西,睡最美的女人,是断然做不到梁帝这样勤政爱民的,若他真是成了事,怕是要做一回亡国帝。
哪能看到现在这样海晏河清,百姓富足的情况,若非百姓富足,早有余粮,这次灾荒又怎么能压下来,早就怨声载道,饿殍遍地了,哪像现在还能勉强支撑下去。
这一点,他是颇为佩服他的那个皇上弟弟萧景琰的,把这大梁国治理成这样,那需如何了得的本事和魄力,那是吃也吃不着好的,别说是享福,那简直是活受罪啊!
也恰恰因为这样,他才万分不解,他这个该是流芳百世的弟弟,怎么就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遗臭万年的风险,娶了大梁历史上第一位男后,此后更是不近女色,没纳过一位妃子,赔上断子绝孙去和一个男人白头偕老。
这怎么可能呢?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么会这么做?
不是萧景琰脑子有问题,就是这个梅长苏手腕了得!若不是个妖精,有些狐媚手段,怎么会让一代贤帝痴心相许?
他在献州得知帝后大婚的消息,震惊地三天没有晃过神来。
梁帝萧景琰登基以来就以勤俭为主,不但国宴之类的缩水了不少,就连寿宴也不会大办,但唯有那一次国婚,比历代帝后大婚都要盛大,整整欢庆了七天七夜,颇有昭告天下,告知列祖列宗之意。
只有祸国殃民的妖精,才能迷惑地帝王失了魂。
其他人都也都被那妖精骗了,就他还独善其身,保持一点清醒。
自那以后,献王王府里头,嫌少会称呼梅后,都随主子指着那人说是妖精,也亏得献州天高皇帝远,把这群人的胆子给养肥了。
当天下午,献王原本寻思着柳先生在府里,他要低调一些,但一想到新得的美人,又有些痒痒,暗搓搓地叫来了管家,让他把美人瞧瞧送过来。
管家面带难色道:“这怕是不行……”
献王怒了:“行不行是本王说的算!”
管家抬手摸了摸汗:“府里那些美人都被柳先生遣散了,就连年轻些的侍女都去换了几个老妈子过来。”
献王倒吸了口气:“他敢!”
不但敢,而且已经做了,管家不敢说了,又另外说道:“先生还命人开了粮仓,府里那些存粮都拿去施粥了,值钱的东西也都……现在就算王爷想出去找姑娘,我们怕是也拿不出银子……”
献王眼前一黑,抽了挂在梁上的宝剑要去杀人,被管家抱住了腰:“王爷息怒!他这么做也有几分道理啊,到时候皇上皇后来瞧见府里清苦,又在施粥救助百姓,说不定就不会追究王爷隐瞒的罪责了。”
献王一愣,摔了剑,垂头丧气地回了里屋。
梁帝和梅后是在三日后抵达献州的,他们此行格外低调,仅带了蒙挚,列战英还有甄平他们几人,若不是柳先生通风报信,怕是人到门口了,献王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那一天天气有些古怪,东边是碧空万里,西边却是乌云密布,让人捉摸不透这是要下雨还是晴天。
献王一大早就被院子里的嚷嚷声吵醒,一肚子火气,气哄哄地冲到了院子里,正要发火,就瞧见柳先生在前引路,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满院子的仆从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他一愣,依稀觉得这几个身影有些眼熟,本能地躲到了树后头,定睛一瞧,好家伙,能不眼熟吗,走在前头那可不就是他那皇上弟弟?那他身边的……
梁帝并未察觉有人在偷瞧,正转过身来伸手拉住了身旁男子的手:“昨夜你咳了几声,怕是旧疾要犯,好在到了献王地界,就在这修养几天再回京吧。”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也丝毫不避讳这满院子的人,反而从容不迫徐徐道来,只觉得说得格外温柔,像是添了蜜。
能与梁帝并肩而行,又得这般温柔的,除了梅皇后还能有谁?
也难怪献王没有一眼认出梅长苏来,在梅长苏还自称苏哲在金陵搅荡风云的时候,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秧子,面无半点血色,眼中又带着浓浓的倦色,倒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然而眼前这个却大不相同,且不说这气色好了多少,消瘦的脸颊长了些肉,看着没以前那么精于算计的模样,更添了几分君子如玉的温润之感。
“果然是吸人精气的妖精。”献王忍不住感慨了句。
他才说完,就见柳先生凑到梅后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竟然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献王一惊,刷地一下躲到了树后头。
“王爷,怎么只穿了这么点站在这?”
献王一哆嗦,回头就见萧景琰和梅长苏两人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心里把柳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得不低头行了礼:“微臣见过陛下,皇后。”
“兄长客气了。”萧景琰临空扶了一把,“朕这一路走来,偶有所闻,兄长把献州治理的很好。”
献王额头冷汗就下来了,他这些年吃喝玩乐做得的确不错,献州事物多是柳先生在出谋划策,莫不是方才柳先生是告状去了?
“哪有哪有……分内的事……分内的事……”献王摸不着情况,只能顺着话题往下说,谁知萧景琰说完这句话并没有再为难他,反而转身先一步往内院走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献王抬头就见柳先生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心里没由来泛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
谁知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
献王提心吊胆了几日,整日是坐立难安,且府中美姬都被遣散干净,饭菜又都是清汤寡水,连肉丝都少见(为数不多的好菜都被梁帝端到梅后面前去了)。短短几日,献王就觉得自己清瘦了不少,又见帝后果真是白日外出体察民情,晚上踏着晚霞而归,心里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柳先生散尽了钱财,压不住献王有那么几件压箱底的宝贝,派了管家典当了些银子,当天下午就溜出去了。
他在郊外有个别庄,适合夏天纳凉,平日里鲜少去,等他寻欢作乐吃饱喝足再赶在帝后之前赶回他的王府,又有谁知道?他的算盘打得响,又想着美人在怀,美酒在杯,再添那么点助兴的歌舞,啧……那滋味才几日没尝,怎么就恍如隔世了?当真让他想得紧啊。
他贴身带的几个奴才各个都是机灵鬼,美酒佳肴已经端上,就连青鼎里头都已经焚起了香,他稍闻了闻,猛地睁开了眼看着身边的奴才。
奴才笑得格外狗腿,猥琐地挑了挑眉头:“用的都是好香,既不伤身,效果又好,秦哥前几日才得到的好东西,正愁着没机会用呢,可巧就今天赶上了。”
这香自然不是寻常的香,添了不少助兴的东西。
献王本能地觉得不妥,这香染衣怕是回去会被察觉,但还不等他细想,歌姬舞姬已经由管家带着进来了,人都是现成的,柳先生虽然把人都送走了,但这些人都还没散,逗留在王府附近,管事没一会就找全了。
丝竹歌舞已起,下头那些人已经沉醉进去了,可献王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美酒入喉如毒药,美人在怀似蛇蝎。他不由又有些怨自己,怎就不能再多忍几日?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那之前做的不都白费了?且梅长苏是什么人,他给的苦头自己还没吃够吗?
心里有了这些顾虑,那是再也享不了这福了。
故而,当柳先生黑沉着脸,一路杀到别庄的时候,却见空空荡荡的屋子,献王一个人坐在那还捧了卷书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他四下看了看,除了腻人的熏香,屋子里果真没瞧见那些女人的影子,铁青的脸色这才缓了缓。
瞧见他进来了,献王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柳先生。”
“一刻也不让人清闲。”柳先生语气缓了缓,“帝后待会就来了,你自己解释吧。”
“什么!”献王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早出晚归就是下了这个圈套等着他跳呢!好在他先一步把人都给轰走了,不然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话语刚落,门前就走进了几个人。
梅后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大袄,这天气还未冷下来,他穿的比旁人厚不少,故而远远一眼,献王就认出了梅后,他天生和梅后不对付,前后吃了不少暗亏,就比如前两年就寻了贪污受贿的借口把他手下得力的那几个地方官给撤了,硬塞了个柳先生过来,害得他献王府一年比一年清苦。再比如现在……
梁帝进了屋,目光四下一扫,他这几年气势越发惊人了,只是几眼献王就有些腿软,好在这屋子空空荡荡,还真没什么好瞧的,忽梁帝皱了眉头:“这香熏得人头疼,还不灭了。”
献王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香他用得多了,对他效果不大,这才忘了这回事,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他心虚地瞧了一眼柳先生又看了一眼梁帝。
香灭了以后,又开了窗子,梁帝这才转身伸手递给身后的梅后:“看样子柳先生这几年教导还是有些效果的,这下放心了?”
梅后就笑了:“王爷的脾性,陛下不比我清楚些?他若肯勤勉一些,就再好不过。”
梁帝似笑非笑地看了献王一眼:“懒散了这么久,总该要勤勉一点,献王说是与不是?”
献王摸不着这几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狐疑地瞧了柳先生一眼才道:“是是,陛下说的极是。”
“柳先生,你这几年一直呆在献州,你来说说,王爷把这献州自理得如何?”梁帝拉着梅后落座,带着笑意问道。
柳先生看了献王一眼,就见献王正瞪着眼睛可怜又紧张地对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觉得有些好笑道:“差强人意,正如老师说的,差了勤勉。”
梅长苏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有些惊奇地挑了眉峰,他近些年先后收了几个弟子,教的各不相同,也算得上因材施教,这一个稍有些资质,在他身边学了几年谋略,是个极难得的稳妥之人。
几人交谈之间,梁帝却觉得越来越热,时不时就要擦一擦汗,梅后眉头一皱,问了句:“脸怎么这么红?”
梁帝也有些奇怪:“热。”
献王冷汗就下来了,他倒是没想过是梁帝最耐不住药性,忙抬头看了一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倒吸了口冷气,之间那柳先生的长褂子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撑了起来,在座的都是男人,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反应。
原本梁帝和梅后还未注意,献王这一吸气,两人自然就看了过去,这一看,梁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起初只是觉得有些燥热,但现下那股燥热全都跑下头去了,这三人之中,身体最弱的梅后却是唯一没有反应的一个。
献王腿一软,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陛……陛下……这……”
柳先生脸黑成了锅底,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丢了真够大一个脸,他性子本就寡淡,现下也有些情热,耐着性子道:“陛下,老师,草民稍有不适,先行告退。”
梅后也有些尴尬,但这事还真不能说透了,而且目前梁帝的状态更加糟糕,他平日就是个药罐子,对这些东西不敏感,反而成了现在无碍的那个。
几人都是这状态,自然是不能回城里,这一路子走过去也不知道要闹多大笑话。柳先生刚转头就意识到了这点,好在这别庄还有两个空房间,凑合凑合过了这个时候再说。
柳先生一走,献王就更慌了,那香是个什么香他并不是很清楚,但敢给他用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差的,他抹了把汗解释道:“那帮不长眼的奴才弄的香,我也是头一回用,但陛下放心,绝不会对身体有害,就是……就是添点情趣的……”
怕还不止是添点吧,梅后瞧梁帝越来越红的脸,心里三分气恼七分无奈,而梁帝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伸手握紧了梅后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拉,梅后自然知晓梁帝想要他做什么:“这事晚些再提,景琰有些不适,先找间房休息休息。”
献王磕磕碰碰地站了起来:“都是现成的……往后走就是主卧。”
等梅后到了屋里,才明白过来什么叫做都是现成的。
撒着花瓣的浴桶,画着露骨香艳图案的木盒子,不用打开梅长苏也能猜到里头装的东西,床头绑着一些绳索,这种绳索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留艳色,细细的一根,套在手上,那是刀剑难断,但不管人如何挣扎,也不会伤人一分,最后只在腕间留下艳红的一抹,因此得名,出自金陵最有名的青楼。
这献王!好脾气如梅长苏也有些想骂人,但他来不及把这些东西给收起来,身后的梁帝已经熬不住了,一把把人给扑倒在了床上。
所谓天性,大抵都是无师自通的本能。梁帝瞧了一眼就心领神会得用上了留艳色,但盒子里的东西他倒是动也未动,能带给梅后快感的只能是他,他不想用任何东西触碰到梅后。
梅长苏挣扎了一会,就自觉放弃了,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平日里两人之间少有情事,而每回梁帝顾忌他的身体都格外克制。这一次虽时间地点都不对,但梅后有心弥补,故而格外配合,梁帝原本就绷紧的弦在香的作用下,也彻底断了。
献王一夜未眠,心惊胆战长吁短叹,他也不敢一个人回府,两个大房间都被人占了,他只能去那间小客房。
这客房平日就是摆设用的,用的被褥都还泛着潮气,献王皮薄肉嫩,自然是睡不着。柳先生就在他隔壁,平日里柳先生就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衣衫永远整整齐齐,一点肉都不露,清心寡欲地跟个和尚一样,这样的人若是中了药,那会是怎样一副姿态?
他心一动,偷偷摸摸地走到墙角,耳朵贴了上去。死一样的寂静,难道记错方向了?献王狐疑着直起身子,又走到另外一个墙边。
“景琰……唔……”
“小殊,抱紧一点。”
“啊……”
献王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床上。
第二天,献王眼下乌青,似游魂一样地走了出来,昨夜他心里有鬼,原本轻不可闻的声响吵得他恨不得钻地下去,他看梁帝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没想到他这个皇上弟弟不仅战场上勇猛,床上也蛮凶狠的啊。
梁帝昨日纵情过度了些,脚步有些虚浮,脸色也不大好,但精神还不错,梅后面色驼红,是被梁帝抱上马车的。两人走得匆忙,竟然忘了向献王问责了,献王不由松了口气。
“瞧见没,王爷说的果然没错,你瞧瞧陛下那脸色,肯定是被妖精吸了精气才会那么难看,也是亏得陛下真龙护体,寻常人早叫妖精吸成人干了!”
“对啊对啊,王爷英明啊。”
“可不是,你瞧梅后那白里透红的脸色,所以说啊……”
献王一哆嗦,忍不住回头瞪了那些多嘴的人一眼,下人们顿时禁了声。
这个时候,柳先生就怡然自得得穿过人群,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走到献王身边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献王当场就腿软了。
等这事传到梅长苏耳朵里,也是几天后的事情了,说起来,还是献王自己漏的底。
献王原先忧心柳先生到梅后那去告状了,一连几天格外老实,起早贪黑处理公务不说,就连平日深恶痛绝的清汤寡水也吃的毫无怨言。
梅后原先只是觉得献王是因那熏香的缘故才这般老实,这事说来也尴尬,他原本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过去了,于是临行前的晚宴上,就松口说此事揭过,以后不提。
献王这几日清瘦了不少,看着五官也有了清晰的轮廓,听了这话不由松了口气:“都是平时酒后的混账话,梅后莫要放在心上,下人们那我都已经放过话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提妖精之类的混账话!”
梅后嘴角的笑意一僵:“妖精?”
献王丝毫没察觉不对劲的地方,甚至没注意到柳先生把嘴里的酒水都喷了出来,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等梁帝和梅长苏听清了来龙去脉,也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流言蜚语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说的再难听的不计其数,梅后的江左盟在江湖上颇有势力,这些流言自然也听了不少,江左盟起初还耍了些手段把这些流言给断了,后来发现人言可畏,堵不如疏,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时隔多年再听到这么一出,还是感慨颇深。
这原本揭过的一页又旧话重提,数罪并罚下来,献王怕是真不好受了。
柳先生刚站起身打算求个情,却见梁帝给他使了个眼色,摸了摸鼻子就又坐了下来。果然大事听梁帝,小事听梅后,梅后决定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
献王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看着几人,还不知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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