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嘿嘿嘿嘿嘿,翻身挣扎一下。
祝小仙女们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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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刚过,天气尤热。
林殊缠着萧景琰问明天什么打算的时候,萧景琰正坐在石桌前擦拭他的长枪,这把长枪是他近日从皇长兄手上新得来的,正是新鲜时候,分为爱惜,可惜他并不擅长枪法,专研几日不得法门,也有些发愁。
最后被林殊缠得没了脾气,只得抬头想了想,巧得是豫津生辰要到了,前几日就到处嚷嚷,倒也不难想是什么日子,又觉得好笑,说道:“怎么,你也要去乞个巧吗?不过我看织女仙子再大能耐,也没法让你绣出一朵花来。”
“你个水牛!”林殊气结,放弃对牛弹琴,跳下台阶,朝门口走去。
门外,霓凰郡主正躲在门口探头探脑,见林殊出来就凑过去问:“怎么样怎么样。”才问出口就见林殊那张臭脸,心里知道十有八九没戏,顿时也叹了口气:“我就说这水牛不可能解你的风情。”
林殊黑着一张脸,憋了半天憋了句:“去他的乞巧!”
所以第二日豫津生辰宴上,一向是牛皮膏药粘着的两人一个端坐东边面色不佳一个面带难色靠在西边,隔了银河似的长廊,豫津左看看右瞧瞧,目光投向坐在中间的霓凰郡主,双眉一挑。
霓凰视若不见。
这一年七夕,林殊情窦初开,想借机试探,霓凰出谋划策,完败在水牛的不解风情之下。
之后,萧景琰受命出征,两人未来得及和好就分隔两地,再之后,梅岭大雪,滴水成冰,一场大火,阻隔两人十数载未能再见。
夏日蝉鸣不歇,烈日挂枝头,梁王宫后花园养的那池青莲都恹恹无神,偌大庭院,空无一人。
就是一向畏寒的梅长苏也有些熬不住,整日犯懒,无甚胃口,短短半月,清减不少,眼看年初辛苦成果付之东流,梁王夜夜愁,日日愁,瘦的反而比梅后还夸张,老夫老妻每夜无言对望,若有所思。
这一日,霓凰从南边带了些蔬果进宫,几人叙旧,就聊到了七夕这一日,“说来我倒是忘了问,兄长那东西可送出去了?”
梅长苏胃口不佳,偏好这些酸酸甜甜的瓜果,一连吃了几个,闻言一顿,瞥了萧景琰一眼:“在梅岭的时候烧了。”
霓凰暗叫糟糕,只觉自己找了个极为糟糕的话题,萧景琰收到眼刀,很识趣地放下手里的李子,问道:“什么东西?”
梅长苏没接话,又道:“过几日小言侯生辰,陛下有何打算?”
萧景琰话到嘴边,收到霓凰眼神警告,差点咬了舌头,又想了想,小心反问道:“小殊有何打算?”
梅长苏笑道:“他年年生辰都要闹腾,花样千奇百怪,也用不着我们替他张罗,只是那日子倒也特别,只可惜啊,我笨手笨脚的,就是织女仙子再大能耐,也没法让我绣出一朵花来。”
霓凰摇头,瞧瞧这怨气,这么多年了,憋在心里没撒出去给憋出来的陈年老气,她很识趣地告了辞,不耽误小两口这闺房之乐。
萧景琰觉得这话耳熟,可就凭他记性再好,也记不得自个儿二十多年前说的这句话,只是觉得梅长苏并不像真生气了,心放了一半,也笑了:“方才霓凰说你要送我的,是件什么东西?”
梅长苏有些犯懒,靠在椅背上:“不值钱的东西罢了,当年看你宝贝那长枪,弄了穗子送你,可惜做工粗陋,送不出手,不过我看陛下手倒是巧得很,我正缺一个扇穗,倒是盼着有人送来。”
萧景琰:“……”
梁帝以为梅后是在说笑,可连连几日吃了闭门羹,睡了书房,这才幡然醒悟。
可怜陛下白日日理万机,晚上还要对着烛光研究做穗子,倒也是苦了他了,不过值得他高兴的是,也许是撒了这口陈年老气,也或者酸的果子吃得开胃,梅后胃口倒是好了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转眼,七夕就到了眼下。
这日清晨,梁帝皱着眉看着放在桌上的三个有些……一言难尽的穗子,拿起了第一个,绳子没绑好,松松散散,被他拉扯了两下,就成了一堆烂线头,第三个倒绑得很结实,但是大红配大绿,梁帝安慰自己大俗即大雅,挺好看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梅长苏自然不嫌弃,眼神透出一丝欢喜,倒有些不舍得放下了,萧景琰看他这般模样,心中也是欢喜,一瞬间便懂了当年林殊的心意,忍不住把人抱进了怀里。
当晚,言豫津生辰宴上,他这般年纪,自然不像以前那般胡闹,却也还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梁帝梅后便衣前来,他出门相迎,最先瞧见梅后扇上挂着的大红大绿的穗子,表情一言难尽,吞吞吐吐提了句。
梅长苏大笑:“一个手巧的小仙子送的,不可辜负美人心呐。”
小仙子梁帝:“……”
小仙子梁帝自然是不知道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梅长苏都要借着这大红大绿的穗子看他的笑话,所以说梅后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