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求一个注册简单的外链,之前的文在微博上被和谐了,所以一直没放出来,注册简单的!!
点梗文,更期不定,坑了也不一定。
现代AU半养成,退伍特种兵琰X影帝苏(半黑不白), 双向暗恋梗
前排预警:年上,伪父子,OOC到不忍直视,一切都是瞎掰的,本人文盲阶段,有什么BUG可以和我说。
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
2、沉默的守护者
次日,天刚微亮,还未入夏的早晨总是凉飕飕的,鸟雀还未从美梦中醒来,外头正是安静的时候,每天这个时间将军就会从梅长苏的床上下来,开始巡察自己的领地。
梅长苏的房间外头有一棵老松树,枝桠正好临空长到阳台上,会所的主人颇懂得利用自然做些情调,在枝桠上装了个秋千,猫将军格外喜欢在这个秋千上晒太阳。
可等它从窗子特意为他留的那条缝里出来,却发现原本该放着它秋千的地方空空如也,就连那树杈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猫将军离奇愤怒,发出一声嘶叫,纵身从窗台上跃下,要去找罪魁祸首兴师问罪。
罪魁祸首正脱下沾满了木屑的外套,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把那树杈子从二楼扔了下去。
猫将军止住了脚步。
罪魁祸回头发现了猫,目光似水,平淡无波地看着将军。
猫将军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然后夹着尾巴怎么来的就怎么溜了回去,把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放在了生命哲学第一条,大有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味道。
罪魁祸收回了目光,再一次打量房子四周,这老松树离得太近了,如果不是树龄超过十年,他大概早砍了,确保将安全隐患降到最低,他总算收了“凶器”。
昨日那一叠照片,让萧景琰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这个世界上,样貌可以靠整容变得面目全非,身份可以靠伪装到无人认识,但惟独指纹和DNA改变不了,所以当初的计划本就不是万无一失。
“为你的重生。”
像一句魔咒,萦绕在萧景琰心头,是谁知道了梅长苏的真实身份,还是他们最终没有摆脱那些人?
猫将军进了屋,看见还躺在被窝里做美梦的主人格外恼火,外头的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主人不帮他撑腰也就算了,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一点铲屎官的自觉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太不像话的铲屎官在一秒钟之后遭到了报复,捂着被抓成一团乱的头发从被窝里逃了出来,回头就看见猫将军坐在枕头上舔着爪子。
梅长苏总算听见了阳台上的动静,拉开了窗帘。
萧景琰把外套系在腰间,他身材修长穿着衣服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单薄,可这衣服一脱,肌肉就甩了梅长苏几条街,宽肩窄臀成倒三角,看得梅长苏有几分眼热。
他正要开口打招呼,就见萧景琰纵身一跃,一手勾住不远处的树杈,腰身扭出漂亮的弧度,借力落到了地上,落地瞬间就窜了出去,没一下就看不到影子了。
梅长苏:“……”
瞬间敞亮的阳台失去了最后一点遮掩,连旮旯缝里的污秽都统统暴露在阳光之下,这样的敞亮让人难以接受,就和外头那光秃秃的树干子一样,要扯掉他最后的遮羞布。
梅长苏走到床前,把床头柜上昨晚没来得及收走的药罐子锁进了暗格里,“咔嚓”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清晨有些刺耳。
将军歪着头看着他,轻柔柔地喵了一声。
梅长苏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嘘,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乖一点。”
将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临近用餐的时候,萧景琰总算把会所里外粗粗摸了个遍,勉强认同了会所自带的安监系统,并顺利接管了监控室。
萧景琰从监控室出来,就看见甄平站着开满紫藤花的廊下等他。
“队长!”甄平快步走了过来。
萧景琰点了点头:“边走边说吧。”
甄平一肚子话被这一句话堵了回去,收了收神道:“队长,是我没保护好小殊。”
萧景琰摆了摆手:“不怪你,他只是身体差了些,又不是残废,需要你们时时刻刻看着他。”
甄平一听,只觉得队长对梅长苏太过苛刻了些,但这事他不便多嘴,只好换了话题:“其实还有一件事,小殊不让人说,但我觉得队长还是应该知道。”
萧景琰脚步一顿:“他这些年是越来越能拿主意了。”
甄平汗了一把,也不敢和萧景琰正面顶话,只能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其实小殊回来后,还接了一通绑匪打过来的电话。”
萧景琰:“……”
甄平看了萧景琰沉下来的脸色,顿时也不敢说话了。
萧景琰原本要去餐厅的脚步一转,朝着一旁小路走去:“接着说。”
甄平跟了上去:“那个时候小殊在上妆,不方便接电话,所以开的免提,化妆间的几个人就都听见了,还好都是自己人。”
萧景琰皱着眉:“他们说了些什么?”
甄平:“绑匪问小殊要了个地址,说要寄些东西给他,哦,就是那些照片,但有一句话,我觉得有些古怪,绑匪说‘雅丽家的拿破仑用的巧克力酱里有榛子粉,你吃不好,还是拿给别人吃吧’。”
萧景琰脸色原本还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韵味,听了这句话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天小殊有点低血糖,宫羽就在附近的蛋糕店买了块拿破仑蛋糕,那家蛋糕店的确就叫雅丽。”甄平瞄着萧景琰的脸色,越说越小声,“我觉得要么是我们被监视了,要么是我们之间有了‘内鬼’。”
而萧景琰的注意点完全不在这两点上,林殊榛子过敏,知道的人并不多,而梅长苏对外的信息里更没有提到过敏史,小殊的身份,到底是暴露了。
只不过绑匪扑朔迷离的目的让人捉摸不透,萧景琰也难以断定是哪边的人马。
萧景琰道:“就算是‘内鬼’也没有必要做到小殊要吃什么喝什么都和对方汇报的程度,应该是被监听了,到这里来之后,还有过联系吗?”
甄平听到不是内鬼就松了口气:“绑匪联系小殊的电话是郊区电话亭的,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这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萧景琰也不见得放松了些:“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甄平哪敢说辛苦,汇报完之后就离开了,深怕多停留一刻就会被人知道是他打了小报告。
太阳已经升上来了,紫藤花的香气在风中弥漫开。
萧景琰在花藤下呆了一会,抽了根烟出来叼着嘴里,手伸到口袋里碰到了打火机,居然犹豫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最终把抽烟的冲动压了下去,朝着餐厅走去。
“义父。”
萧景琰转过身,梅长苏抱着将军靠在长廊下的圆柱上,整个人都是慵懒的,像没骨头,这样的“站没站姿”在萧景琰眼里格外刺眼,这是他养出来的孩子,曾经他引以为傲,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但一想到是在那场车祸中伤到了腰,那些指责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依旧是不咸不淡地点了个头,表示听到了,萧景琰目光落在梅长苏怀里的猫身上,脸色有些微妙。
梅长苏笑了声:“是不是越看越像了?”
萧景琰眉头一皱,似乎并不想和梅长苏多说话,有几分不耐,最后还是忍住没有马上走开:“吃过了?”
梅长苏就好像没看出他的不耐烦,依旧带着温和有礼的笑,缓步走了过来:“还没,义父到时间还没来,我就过来看看。”
他边说着边走到了萧景琰身边,猫将军开始在他怀里不安地挣扎,发出可怜的呜呜声,看得萧景琰露出了一丝笑意:“就这胆子,哪像了?”
是回答之前梅长苏的问题。
梅长苏一愣,而后笑了起来:“义父戾气太重了,连人见着你都会怕,何况是猫。”
萧景琰看了他一眼:“怎么就不见你怕了?”
梅长苏笑意一顿,低下头撸着猫,轻声说道:“我也怕你。”
萧景琰这下倒是意外了,转身对着梅长苏:“你怕我?”
梅长苏穿着一身无害的白衬衫,抱着猫的样子很像邻家大哥哥,低着头说怕他,同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截然不同,让萧景琰心情诡异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梅长苏突然把猫递了过来,萧景琰和猫将军大眼瞪小眼,对了个正着,最后猫将军发出凄厉的惨叫,撒丫子跑了。
萧景琰被那声惨叫刺破了耳膜,只觉得手里一空,眨眼之间手里夹着的那根香烟也好,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盒也好,都被梅长苏搜去了。
萧景琰:“……”
梅长苏把玩着那根香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刚才怎么不抽了?”
萧景琰气笑了:“这是怕我?”
梅长苏眉眼一弯:“示敌以弱,攻其不备,这是义父教我的。”
他力量是大不如前,但身手招式还在,出其不备之下居然让他得手了,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意外。
不知道是示敌以弱攻其不备这么好使,还是萧景琰对他太不设防了。
萧景琰哼了一声,大步朝前走去,他腿长步伐大,没一会就消失在了树丛中。
等看不到影了,梅长苏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根香烟,想着方才萧景琰站在花藤下叼着烟皱着眉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就把烟放进了嘴里,轻轻地含住了烟头。
他自然知道萧景琰为什么不抽烟了,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罢了。
十二年前的车祸把他的身体毁了个七七八八,当时一车四人带一只猫,除了他都死了。
交通事故是最难以判定是意外还是人为的手法之一,肇事司机酒后驾驶,把油门当刹车踩着玩,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横冲从侧面撞上。肇事司机当场死亡,而他还算运气不错,断了的肋骨刺入肺部,大大小小的骨折不计其数,但唯一幸运的是,他活了下来,没有缺胳膊少腿。
那个时候他在医院生死不明,萧景琰的副队聂锋也死在车祸之中,涉及到一些公差私事不分的罪名,萧景琰被部队隔离调查,他们被人逼得走投无路,还是托了他父亲的故友琅琊集团少当家蔺晨帮忙,才走出困境。
也是打那之后,他闻不得一点烟味,稍有些刺鼻的味道就会咳个不停。
只是没想到,萧景琰居然会为此戒烟,他幼时曾使出十八般武艺都没办成功的事情,如今轻而易举,梅长苏突然就笑了起来,萧景琰并不想表面上那样对他满不在乎,内心还是给他留了块柔软的地方。
只要萧景琰铜墙铁壁的心给他留了条缝,他就有信心给他撬出个窟窿来!
梅长苏到H市并不全是休假的,业内号称吸血鬼的经纪公司最擅长就是在底线内极大限度安排工作,这一次自然不例外地安排了些采访和写真拍摄,因梅长苏现在站在镜头前总会不自觉的紧张,拍摄工作都往后推了,今天行程只有一个杂志的采访。
采访就设在会所内,甄平和蒙挚守着梅长苏身边,萧景琰对此一窍不通,确定那些记者身上没有带危险物品,他就转头去了屋内。
甄平的话他毕竟是听进去了,被监听这事可大可小,终归是一个埋在身边的炸弹,他回房取出反窃听设备,开始地毯式搜查。
外头阳光明媚,如茵的草地上堆放了一些装饰用的白玫瑰,记者来之前就接到相关指示,拍照之事不可勉强,实在不行就拍个小清新的背影。
在娱乐圈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影帝啊,除非不想有下次合作。
梅长苏坐在藤木椅上,化妆师宫羽正在给他化眼线,他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眼懒洋洋地半睁不睁着,就好像马上要睡着了。
“宗主,你别睡啊。”宫羽轻轻笑了一声,“我真怕你一个瞌睡,我眼线就画天上去了。”
梅长苏出道演的第一个角色是个江湖大派的宗主,一袭白衣泛舟江上,刀斧近身而不惧,样貌俊美,智谋无双,一出场就吸引了无数花痴妹子,自从之后人们都管他叫宗主,而他的粉丝也都自称是盟友。
梅长苏顺着宫羽的力道抬起了头,一侧脸就看见萧景琰纵身一跃,一手攀住通风窗口,身体悬空向后一荡,借力向上一窜,泥鳅似得钻进了通风口。
前后动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无论是爆发力还是速度都颇为惊人,除了梅长苏本就有心在找他之外,其他人都未注意到。
竟然是把这休闲度假会所当成了实战演练基地了,梅长苏眼角一弯,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会所的结构图他自然了解,这个通风口可以通向三个地方,其中有一处就是他的房间。
他目光一抬,果然就见萧景琰从他房里冒出了头,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太小,离得这么远看不清是什么,但萧景琰却皱着眉,神色颇为严峻,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么一想,萧景琰已经把东西放进了裤子口袋,又顺着那根老松树滑了下来,溜到后院去了。
萧景琰就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梅长苏收回目光,觉得今晚不用再碰那些药,他也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