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文,更期不定,坑了也不一定。
现代AU半养成,退伍特种兵琰X影帝苏(半黑不白), 双向暗恋梗
前排预警:年上,伪父子,OOC到不忍直视,一切都是瞎掰的,本人文盲阶段,有什么BUG可以和我说。
16、等价交换条件
“小殊小殊,快快快拿走。”蒙挚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出来,然后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把子弹塞到林殊手里,“你去后山等着,我们晚上去打兔子!”
林殊无语地看着手里的子弹:“蒙叔,你又想被罚啊?”
蒙挚猛地拍了林殊的脑袋:“是练习弹,要多少有多少,你不说我不说谁发现得了啊。”
用真枪打兔子,林殊也有些跃跃欲试,他瞧四下无人,就凑过去:“你记得帮我捞把枪出来,我义父最近不让我碰他的枪。”
蒙挚哈哈一笑:“还不是因为你自个儿玩过火,枪走火差点伤着自己,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保险杠不要随便放下来。”
林殊把子弹塞口袋里,对蒙挚挥了挥手:“你记着就行,我先走了。”
今天的训练内容轻松,林殊一路碰到不少熟面孔,免不得被掐着脸吃了几块豆腐,等他溜到后山的时候,脸颊都被捏红了。
部队近些年秉承自给自足的原则,在后山开了荒,种了各式蔬菜,山顶也种着玉米,这个季节玉米还没完全成熟,但已经看得出粒粒轮廓了。
林殊去掰了几个玉米棒子,当然是要偷偷摸摸的,不然被炊事班的几个瞧见了,是要挨锅勺的。部队因为图纸泄露事件,先后被找过去谈话调查,整体气氛有些压抑,萧景琰请示了上级后,就决定搞一个小型的篝火晚会,只请了他们队的十来个人。
上头也发话了,经费一分没有,自己想办法去。
其实就算有经费也没出花去,进出还得去申请个出入证明,老费工夫不说,还要欠一堆人情,加上这阵子戒严,要弄个证就更麻烦了。
林殊像个野猴子,漫山遍野的窜,玉米,番薯还有几窝鸟蛋,是他这个下午的战利品,他趴在草地上,热得一头汗。
再过一个山头就是国内最大的一座监狱,里头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把部队驻扎在这也是有原因的,在风水上来说一正一邪正好相克,另一方面如果监狱暴乱,在警察赶到之前,特战部队可以先一步过去镇压。
之前的几天,林殊都要以为自己会被关那里头去。
对他来说,事情都过去了,图纸没有流出,人抓到了,纪教授他们也平安无事,再过一阵子戒严也就撤了,东西已经交到对方手上,是他们自己没本事留住,那他也就没有违背约定,这一次总算是顺利过关。
后山被太阳烤了一天,风都被浓浓的青草味填满,林殊翻了个身,和一只蚂蚱对上了眼。蚂蚱动也不敢动,勾着草装死,趁着林殊眨了眼的功夫,刷得一下跳走了。
蒙挚就是这个时候摸上山的。
“小殊,给你。”蒙挚把枪扔林殊身边,抹了把汗,反手就折了根玉米杆子,当甘蔗啃,一边啃还一边嫌弃,“水少了,还不甜。”
林殊坐起来拿着枪,打量了几眼:“是甄叔的?”
蒙挚解了渴,就把剩下的玉米杆扔了:“行啊,眼够毒的。”
林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这后山真有兔子?”
蒙挚在裤腿上把手擦干净了:“你叔还能唬你呢,子弹呢?”
林殊掏出那一把练习弹,这种子弹没有弹头也没装火药,杀伤力不大,但对付小兔子野鸡之类的比实弹要好使。林殊摸了两年枪,装弹已经是个熟手了。
蒙挚带着林殊往树杈子堆里走,一边教林殊怎么去辨别兔子出没的痕迹,一边提防着有没有毒蛇之类的,人是他带出来的,要是出了事副队要扒了他的皮。
这后山还真有几窝兔子,隔三差五就去菜地偷萝卜吃,炊事班的几个还组织过打野兔,也不知是炊事班太笨手笨脚了,还是这些兔子太狡猾,一只也没逮到。
两人在矮灌木里窜进窜出,蒙挚眼毒已经找到了一只落单的,两人开始疯狂追兔子,林殊掐准时间开了一枪,打着兔子腿了,但杀伤力不够,那兔子还能蹦跶,于是又追了一段时间,好容易才逮住了。
蒙挚累得够呛,一手提着兔子的长耳朵,喘着气回头看林殊:“枪法可以啊,不是你那枪,这兔子还真就让它溜了。
林殊已经完全玩疯了,扑过来就要看兔子。
当一个身影把夕阳的余晖挡住的时候,林殊和蒙挚忍不住一个哆嗦,一转头就瞧见萧景琰叼着烟站在不远处的土坡上看着他们。
夕阳把萧景琰的身影拉得老长,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站在土墩下头的两个同时怂了。
萧景琰两指夹着烟,吐出烟圈:“枪哪来的?”
林殊下意识把枪藏身后去了。
萧景琰乐了:“呦,还敢藏了?”
林殊垂头丧气地上前交了枪,偷偷瞄了一眼蒙挚,见蒙挚如丧考妣的表情就知道是靠不住蒙挚的。
萧景琰拿在手上掂了掂就知道里头装着两枚练习弹,脸色才好了些:“还成,胆子没大出天去,知道用练习弹,这要是实弹,你们今晚就要在禁闭室待了。这枪是甄平的吧?”
林殊抬起头:“义父,是我拿的,甄叔不知道。”
萧景琰抖了抖烟灰:“自己的枪都看不住,你觉得不算犯错?”
林殊开始撒娇:“义父,我错了,回去认罚,别怪甄叔。”
萧景琰抬手把林殊头上的杂草树叶给拔下来扔了:“你自身难保,就别提要求了,蒙挚,你过来。”
蒙挚挪到萧景琰面前,憨笑:“副队。”
萧景琰抬脚就踢蒙挚屁股:“都说别让他摸真枪,你当我说话是放屁?还不快去把兔子弄干净了,等着我动手吗?”
蒙挚跳出一步外,让萧景琰踢了个空,抓着兔子乐呵呵就跑了。
林殊知道萧景琰没生气,就原形毕露了,三两步窜上土坡,一下就扑萧景琰背上,手脚并用扒住,像个猴儿。
萧景琰是背着林殊走出林子的,路上见着路边长着不知名的野花就把人放下来,淡紫色的野花连着细豆芽的杆子也不过小拇指长,萧景琰折了两朵,分了一个给林殊:“拿着。”
林殊不明所以,那小花看着玲珑可爱,可他又不是小姑娘。
萧景琰就知道林殊没玩过“斗草”,他也是小时候母亲林静教他玩的:“你看好了。”
他拿着自己手里的野花去勾住了林殊手里的,手腕一扯,林殊那朵花就被拉断了,花朵掉了下来:“瞧,我赢了。”
然后抬手刮了林殊的鼻子。
林殊瞪圆了眼睛,伸手扯了一朵学着萧景琰的样去勾花,照样是自己的断了,又被刮了鼻子,他不服输,一连试了几次,总算是赢了一回,得意洋洋地去刮萧景琰的鼻子。
两人闹了一阵子,人就都到齐了。
说是篝火晚会,也就是升了一堆火,一群大老爷们围在火边烤吃的。
没一会,就有人骂爹了:“哪个脑子进水的提议篝火晚会的!”
甄平抹了一把脸,全是水,这汗流的跟不要钱似的:“不就是你眼红隔壁连篝火晚会,跳着脚叫也要的?”
那人顿了顿,把脱下来的衣服摔倒地上:“老子那是去年冬天叫的!冬天!”
大伙都乐了,这大暑天的,生一堆火跟蒸桑拿一个效果。
“我还提议去游泳呢,怎么不搞个泳装派对啊!”
穆队长摔了根大葱到那人头顶上:“还泳装派对,想要看一群大老爷们穿个泳裤秀肌肉?你还好这口啊。”
那人噎住了,部队出了名的和尚庙,见这个母猪都是稀奇事,这么一说泳装派对就失去了大部分意义,那人闭嘴了。
林殊抱着一根玉米棒子啃得起劲,汗流眼睛里了才擦了把。
其实也没啥吃的,就从菜地里偷的那几样,穆队长和炊事班的班长有过命的交情,倒是提了些大料,还有两打啤酒,所以当蒙挚拿着那只处理干净的兔子回来的时候,嚷着要吃肉的哥们几个就扑上去抢了。
兔子肉本就没多少,他们当兵的一个人能解决两只,为了多吃那么一口,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了,最后决定表演节目,演的好的分一只兔腿!
于是打军体拳的打拳,扭秧歌的扭秧歌,唱军歌的唱军歌,穆队长被迫拿着根竹竿扭了段不伦不类的脱衣舞后,大家就玩疯了。
“队长都上了,副队还能不上?”甄平把萧景琰推出去了。
萧景琰也不扭捏:“那我唱首歌吧。”
大伙一阵嘘声:“副队再唱军歌就表演个十八摸!”
萧景琰一个眼刀子摔了过去:“我敢十八摸,你敢看?”
最后唱了首《在此刻》,萧景琰一嘴低音炮,唱这首歌很勾小姑娘,林殊抱着玉米听得入了神,连不知道是谁塞给他的那瓶啤酒也咕噜噜喝干净了都没发现。
萧景琰表演完分了块兔子肉,他想也没想就递给了林殊,结果发现林殊脸颊红得猴屁股似的:“脸怎么这么红了?”
甄平瞄了一眼:“热的吧,你看哪个现在脸不红的。”
萧景琰凑近了就闻到一股酒味,林殊手里还拽着空酒瓶呢,顿时就火了:“哪个兔崽子给他酒的,他才十三岁!”
小孩已经醉了,两眼直直地看着萧景琰,突然跳了起来:“萧景琰!”
萧景琰被这一嗓子喊聋了,呦呵了一声:“还敢直呼名字了啊,这是醉了?”
林殊拿着啤酒瓶指着萧景琰:“我要和你单挑!”
大伙先是一愣,然后爆笑出声:“副队,你家小孩要和你单挑呢,还不快上!”
萧景琰摸了摸鼻子:“这酒量可够浅的,你要和我怎么单挑啊?”
林殊愣了愣,突然扔了酒瓶子就扑上去抱住萧景琰的腰开始哭,越哭越伤心,打着咯也停不下来。
萧景琰愣住了:“这比哭鼻子呢?好吧,你赢了,别哭了。”
林殊已经完全醉了,抱住人哭不肯放手,几个大老爷们都被林殊突如其来的哭鼻子给搞懵逼了,蒙挚抓了抓头发:“要不副队先带小殊回去吧?”
萧景琰点了点头,弯腰勾住林殊的腿抱了起来:“你们继续,我带孩子回去。”
林殊哭了一路,还同小时候一样,哭着也不讨厌,安安静静地流眼泪,拽着萧景琰的背心不放手。萧景琰也是觉得惊奇,他还是头一回见着一瓶啤酒就醉成这样的。
等到了宿舍,把人扔床上,林殊还是不肯放手,萧景琰没办法了,只能把背心脱下来给他拽,打着赤膊去卫生间拿毛巾给林殊擦澡。
卫生间不过一转身的地,这还是上面看在他爹面子上给留的,一眼就看到头,毛巾就挂门后,萧景琰转身去拿毛巾的时候踩着地上水迹滑了一跤,“咣当”一声,他本能伸手扶住了洗漱台,还是没稳住身子,差点一屁股跌进蹲坑里头。
摔倒是没摔疼,就是脚筋拉得狠了,一时站不起来。
萧景琰在地上坐了会,眼角余光扫到洗漱台下,狐疑地皱起了眉,洗漱台下原本是空的,现在多了块木板,他不记得之前有装过这个木板,于是伸手去敲。
里头发出闷闷地声响,是空的,但也有东西。
小殊弄的?他有些好奇,突然想到那天出现的杂志,后来就找不到了,他勾唇一笑,莫不是小殊藏这来了?
其实他也有点心痒痒,毕竟他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能不好这口,趁着林殊还在睡,拿出来过过眼瘾也不错。
这木板位置放得刁钻,如果不想萧景琰正摔了这一跤,怕还真是发现不了。他猜得没错,那本杂志还真就放在这里头,除了杂志还有一部手机。
看到那部手机的时候,萧景琰脸色就变了,他认得这种手机,前些年在部队还算火,现在科技进步了,已经淘汰了,是经过改造的,功能只能发发短信和打个电话,彩信都发不了,但不管在哪个山旮旯里,信号再怎么差,都能找得到人。
这种手机,他都没能有一部,林殊是怎么拿到的?
手机还有一格电,短信和电话都被删干净了,看着像空手机。萧景琰又往里摸了摸,确定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杂志他是没心情再看了,但那天林殊格外惊慌的表情让他又顿住了。
杂志就是本很普通的色情杂志,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值得注意的地方。
萧景琰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应该是纪教授给他的手机吧?纪教授那这种古董可不少,他正要把杂志放回去,迎着灯光发现有一页有些痕迹。
他凑过去仔细看了眼,应该是有张纸条原本夹在杂志里,后来不小心弄湿了,字迹晕开,墨水印到杂志上了,不仔细看很容易被花花绿绿的图案掩盖掉。
有一行字格外明显“作为等价交换条件,我会帮你,直到你父亲的案子水落石出。”
其他几个字就很模糊了,依稀看得到“图纸”,“接头”几个词。
萧景琰心一沉,一股寒意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