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祝阿脑生日快乐 @脑洞随天开 ,祝越来越萌!
阿脑写的文又甜又萌,很开心能认识你!
10、宫羽
一大清早,江左盟总舵外就异常喧闹。
蒙挚是一个哪热闹就往哪凑的人,可这一回却逆着人群往回跑:“这小妮子……”
萧景琰在打水,他一大早已经劈了三天用的柴火,现在正要把厨房外头那三个人高的水缸灌满。外头闹着什么,他丝毫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待会遇到梅长苏该怎么把昨天丢的面子找回来。
蒙挚急匆匆的脚步在看到萧景琰的时候忽的停了下来,眼睛一亮,一拍脑门,大步上前,拍了拍萧景琰的肩膀道:“我说兄弟,我可都听说了啊。你胆子可真不小,连我们宗主你都敢调戏,我佩服你。”
萧景琰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同甄平不是说要把我打一顿丢出去?”
蒙挚尴尬地老脸一红,心里暗骂道:这臭小子怎么长了顺风耳似的。但嘴上却说:“那不是怕我家宗主太老实被骗嘛,但我这些日子可都看着呢,你这小子实在!”
萧景琰一头雾水,梅长苏老实?还没回过神,蒙挚骤然出手,抽出他的剑就往墙外一丢。
萧景琰:“………………”
墙外围了不少人,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只听“唰”地一声,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牢牢地钉入青石板中,晃动的剑光幻出万千清辉。
“斩火剑!”
有人正要破口大骂,瞧清那剑的模样后,脱口而出,震惊非常。
萧景琰开了门,缓步走了出来,从容不迫的拔出斩火,就往回走,似乎压根没瞧见这么多的人。
“你是逍遥士的什么人?”有女子温婉多情地问道。
萧景琰回过头,只见一女子身穿月白华服,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耳边流苏荡出多少风情,举手投足尽是说不出的勾魂摄魄。萧景琰抿唇,收回斩火剑后,朗声道:“逍遥峰,萧景琰。”
11、护短
宫羽是廊州城里头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原也是江左盟的人,弹得一手好琴,多少人千金一掷只为一睹芳容。可惜众所周知,宫羽对梅长苏痴心一片,数年未嫁。梅长苏不想耽误宫羽,故而找了借口把她遣送出了江左盟。
谁知宫羽在廊州城创下妙音坊,广收天下女弟子,竟然同江左盟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的杠上了。每月初一十五,宫羽就带着手下琴棋书画四位,名头上是说比武切磋,但却颇为难缠,每次非得梅长苏亲自出马才肯作罢。
蒙挚虽是高手,但却不愿对几个姑娘家动手,而且碰得重些了,这几个姑娘就弱不禁风似的倒下了,还被人指着鼻子说不懂怜香惜玉,故而他现在见了这些姑娘就避着走。
众人看了眼萧景琰,又看了眼宫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下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好戏一出?一个送上门求亲的逍遥士高徒,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一个是娇滴滴貌美如花的痴心女子,梅长苏选哪个,都会成为饭后谈资。
“原来是逍遥士的高徒,我听闻阁下是来像宗主提亲的?”宫羽款款行了一礼。
萧景琰眉头一皱,点了点头。
宫羽上前一步:“我久闻逍遥士的舍得剑法精妙非常,却福薄未得一见,没想到今日能见其高徒,还请阁下了宫羽一桩心愿,指教一二。”
萧景琰虽不知缘由,但从众人表情也看出些端倪,但他不善言辞,宫羽所请也是合情合理,正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便听身后传来梅长苏的声音:“这大清早,怎么都围在这。”
“宗主……”
众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纷纷作鸟兽散,宫羽正要说话,却听梅长苏又道:“你来的正好,上回的曲谱十三先生已经修改好了,你到我书房来拿。”
宫羽一愣,面上带起喜色:“宗主竟然还记得。”
说完同身后琴棋书画四位就随梅长苏入了内院,萧景琰回头,正好见梅长苏也回过身来瞧了他一眼。
“我说宗主可真护短!”甄平捅了捅一齐躲在竹枝后头看热闹的蒙挚道。
蒙挚摇了摇头:“可不就是!到底宫羽之前还是江左盟的人,若是被个外人欺负了,像话吗!”
甄平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蒙挚道:“别人说你蠢我还不信,今天倒是见识到了。宗主在护着谁你瞧不出来?真以为在护着宫羽姑娘呢?”
蒙挚一愣:“我又说错了?”
甄平翻了个白眼:“错到离谱。之前你把宫羽打得落花流水,见到宗主出来说什么了?宗主啊,是在护着那位呢!”
蒙挚有些傻眼:“啥?”
萧景琰脚步顿了顿,心里头泛出些非常微妙的情绪来。
12、风寒
这天到了入夜时分,宫羽几人才离开江左盟。
萧景琰心里不是滋味,在梅长苏屋外来回转悠,心里想的是,这面子还没想办法找回来,竟然又莫名其妙欠了一份人情,这下越发扯不清了。
窗上的剪影单薄,却坐得笔直,执笔批阅文书一坐就是大半宿。萧景琰正打算离开,忽听得一声压抑的咳嗽,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那剪影手抵着唇,弓着背正在咳嗽,他甚至能听到屋里那人短而急促的喘息。
梅长苏不得不搁下笔,手摸索着之前放在桌上的手帕,却忽搭在了一只温热的手上,他一惊,抬头就见萧景琰抿着唇板着脸站在他身边:“你……咳咳……”
萧景琰一手抵着梅长苏的后背,运起内力,梅长苏只觉背后一阵暖意,发痒的喉头竟然舒爽了许多,神色一缓,长舒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是那夜着得凉吗?”萧景琰却另外问了一句,深秋寒露重,他怎么还把那碗冰交给了这个体弱多病之人?自责内疚种种情绪将他淹没。
梅长苏摇了摇头:“入秋就咳嗽了,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好透。”
“那你!”萧景琰面色铁青,也说不出自己在气恼什么,只是出手点了梅长苏周身大穴,一言不发,弯腰打横抱起梅长苏。
梅长苏不会武功,一时动弹不得:“你放我下来,像什么样子……”
萧景琰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把梅长苏放在床上,又觉论口才,他是说不过梅长苏的,干脆也点了梅长苏哑穴,脱了梅长苏的靴子,又脱了自个的。
梅长苏难得露出一丝意外,却并不惊慌。萧景琰把他半抱到怀里,一手握住梅长苏的手,一手抵着梅长苏的背,运起逍遥心法,心无旁骛地打起了坐,梅长苏一时哭笑不得。
但是那样的暖和,就连一直萦绕在心口的那股寒气都不见了,只剩下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的暖意,烘得他昏昏欲睡,竟然就靠在萧景琰怀中睡着了。
萧景琰缓缓张开眼,复杂的看了梅长苏一眼,又闭上了眼。
次日,日上三竿,梅长苏被甄平唤醒,只觉得浑身懒洋洋,异常的舒服。身上盖着被子,萧景琰已经不在了,他坐起身,有些出神。
“宗主今天的气色比往日要好许多,风寒也大好了。”甄平憨厚的笑着。
梅长苏露了笑意:“的确,睡了个好觉,觉得精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