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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在给花浇水,他养了一院子的牵牛花,这些花喜湿,每天早晚都要他浇一浇水,像极了某人。
“先生,萧公子来了。”甄平把人带到就退走了。
梅长苏放下瓢勺,走了过去:“还不错,总算没有让我再等一年。”
萧景琰面色复杂:“你……”
梅长苏笑了笑:“我这个人旁的优点没几个,有那么一个却值得说一说,那就是重信。当初是你要陪着我,我也答应了,你要我一个一生一世,我也答应了。”
萧景琰一愣:“我当日这么说了?”
梅长苏不悦地看着他:“难不成还要我去找几个证人?”
萧景琰尴尬道:“不用,不过那一日……”
“那一日,做寿的是夏江。”梅长苏领着萧景琰往里走,“我与他的恩怨,江湖人都知晓,可偏你不是江湖人,也难怪产生了些误会。”
夏江,半年前被抄了家,关入天牢的朝廷重犯。
萧景琰面色一缓,终于从哪些恩恩怨怨里听出了些梅长苏对他的在意,“那这一次,你又为何来了纪城。”
梅长苏一顿:“我是不是说为你而来,你会开心些?”
萧景琰面色一黑:“你不是为我来的?”
梅长苏摸了摸鼻子笑道:“夏江入狱之后,我就着手开始铲除他的势力,唯独他麾下有个叫江猫儿的不知所踪。”
萧景琰道:“难不成与纪城硕鼠食人案有关?”
梅长苏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此人擅长制毒,这三步醉就是其得意之作。此毒有一特性,中毒者浑然不觉,只会觉得饿,然后一直吃一直吃,直到把自己撑死。唯有一局限性,就是会口渴难耐,一旦喝了水,肚烂肠穿,所以那些硕鼠才会都死在河边。”
“但硕鼠食人自古有之,并不稀奇,你又如何这么肯定纪城的硕鼠食人案是你要追查的江猫儿所为?”萧景琰反问道。
梅长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你就不能当做我是为你而来?”
萧景琰抿唇不语。
最后梅长苏无法,只好道:“死脑筋。”
言罢就自顾自入了屋,萧景琰一愣,忙跟了上去。梅长苏进屋,取了一卷案卷递了过来:“三年前,并州发生一起母食子案,案卷你先看看。”
萧景琰打开案卷:“衙门案卷不能外传,你怎么会有?”
梅长苏有些无奈:“这不是重点吧?”
萧景琰面色严肃,打开了案卷细看,越看越觉得有些蹊跷:“这些案件中出现的人名,恰巧都在此案中出现了。”
“哪有那么多巧合。”梅长苏理了理衣衫,“我看中了几个院子,你有空就去挑一挑。”
话题转得太快,萧景琰没听明白,不由啊了一声。
梅长苏神态自若道:“这里毕竟太远了些,你去巡街不方便,但你那住处怕是住不下我们这些人。我选了几个院子,你选一个看得上的,到时候我们一同搬过去。”
萧景琰错愕,表情有些微妙:“你这是……”
梅长苏手抵着唇咳了一声:“我身子不大好,江左盟缺一个能主事的。”
萧景琰想也没想就接了句:“这是要我入赘?”
梅长苏耳朵一红,面上倒还算冷静,低声道:“时间不早了,你要调查还是尽快吧,如果等他们逃出纪城,怕是又要大海捞针了。”
萧景琰原先心里还扭着个结,瞧见梅长苏发红的耳朵,不知为何心情就突然好了起来:“你等我。”
出了断雁西风,萧景琰牵着马缓步前行。
梅长苏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提示,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理清思路。此次死者有朝廷官员,有镖局镖头,也有青楼老鸨,毫无联系,故而一开始谁也没去想会是有人蓄意杀人。
但这三人却在同一桩案子里出现了。
并州母食子案。
凶手是青楼的当红花魁,老鸨自然就是同一个老鸨。案发当日,镖头去青楼寻花问柳,意外撞破凶案,而负责主审那桩案子的正是这个朝廷官员。
梅长苏又提到了夏江和江猫儿。夏江是当朝太子在江湖的爪牙,萧景琰眉头皱如深壑,三年前?三四年前,太子曾负责巡查江左十六州,在并州大病,停留了数月才回京。
萧景琰隐约探得真相一二,不过都是空口白话,没有真凭实据。
如果太子夜宿花楼,花魁一夜恩露之后怀有身孕,想母凭子贵,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了。但当朝律法明文规定,朝廷官员不可进出花柳之地。花魁的如意算盘自然是落空了,可太子自然不会容得下他,就命夏江帮他摆平。
萧景琰停停走走,想不通之处就回头望了一眼断雁西风。
这么说来,这老鸨,镖头和朝廷官员都是夏江的人了。硕鼠当街食人是为何让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这么说来,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并没有死。
“夏江入狱之后,我就着手开始铲除他的势力,唯独他麾下有个叫江猫儿的不知所踪。”
梅长苏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萧景琰茅塞顿开。
“这江猫儿乃是震威镖头的义子,他逃脱后,很有可能投靠了他的义父,这三人得知我们先生在铲除夏江势力,就使了这招金蝉脱壳之计。”甄平从树上翻身下来,落在萧景琰的马前,“我说萧公子,你若是舍不得我家先生就同他多待会,这三步一回头的,让我好等。”
萧景琰察觉有人,手已经扣在了剑上,见是甄平不由松了口气:“胡说些什么。”
甄平也不为难他:“先生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萧景琰一想,事出江湖,他们这些捕快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便就同意了。
纪城里头还在戒严,街上的行人各个神色匆匆,若非有事,其余概不外出。但萧景琰往外跑得却很勤快。梅长苏选的那几个宅子他都去看了看,地段是极好,里头布局更是巧妙,就算他这个粗人看着也觉得甚是得趣,这样的宅子,自然价值不菲。
他不免有些愁眉不展,他那点月俸顾着平日开销自然没有问题,但所剩就不多了,这几年又是救济街坊,又是修缮老屋,要买这样的宅子,真是痴人说梦。
甄平倒是比他负责地多,整日不见踪影,上蹿下跳地去找那消失的江猫儿。
案发现场萧景琰又去了几回,只不过现场都是猫,真有点什么线索,也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猫?萧景琰抬头,屋檐上几只黑猫瞪着绿幽幽的眼睛看着他,树上,草丛里,到处都是猫,这里的猫未免也太多了吧,这些猫虽然多,但似乎都围着屋檐上那几只黑猫站着。
“萧公子,先生来了。”甄平站在门外,出声叫道。
萧景琰回过头,就见梅长苏站在不远处等他,他收起心绪,走了过去。
梅长苏招了招手:“宅子看得怎么样了?”
萧景琰瞥了一眼甄平,心里明白他这几日的举动,这个甄平眼巴巴的都瞧着,然后屁颠屁颠地和梅长苏汇报呢,“倒是瞧上了一个。”
“这事已经差不多了,不出意外,最迟三日后,就该水落石出了。”梅长苏上了马车,又招呼了萧景琰上来,“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办。”
萧景琰抿唇道:“我可什么也没做。”
马车上一应物品俱全,梅长苏倒了杯水递给萧景琰:“这事并不是做得多就能解决的,这个江猫儿年纪虽小,但心有沟壑,非寻常人可比。”
“你不让我告诉别的捕快,莫非是不想打草惊蛇?”萧景琰接过水杯,他忙活了一上午,口干舌燥,梅长苏居然注意到了。
梅长苏笑道:“不错,该搜捕的还是要搜捕,该戒严的还是要戒严,越是大张旗鼓,越是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萧景琰一饮而尽,这茶甚是甘甜,隐约听到梅长苏嘟囔了句牛嚼牡丹,“既然如此,你便不该出现。”
“非也,我不但要出现,也还要折腾一番,然后撤走人马。”梅长苏一手撩开车帘,大街上果然有不少手执刀剑的江湖人,“想必你也主意到了那些猫,第三天夜里你悄悄跟着那只黑猫,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几日,纪城里头到处都是江湖人,看似风平浪静,但稍有些动静就会涌出一帮人,不过硕鼠食人倒是没有再发生过。
再过几日,那些江湖人也都不见了。
纪城的人纷纷打开了门窗,都觉得这一次的劫数总算是过去了。
第三日,萧景琰跟着那只黑猫一路跑进了一个荒废的院子,以他的轻功要跟着一只猫并不是难事。只见那猫跳进了一口井里,他一惊,猛地上前查看,井里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猫是怕水的,它敢往里跳,说明这是一口枯井。
这里他曾来过,并没有觉得可疑,原来这些人都躲在枯井里头?可井这么深,贸然进去,怕是危险重重。
他想了想,悄悄退了出去。
隔日,萧景琰带着衙门的衙役,各个都拎着水桶,一个个往枯井里头倒水,附近的百姓大概都没见过这阵仗,“这井都枯了好多年了,大人这是做什么?”
萧景琰指着枯井道:“这井里头住着几只大老鼠,正是这几只大老鼠,惹得我们纪城不得安宁。”
百姓一听这话,又惊又怒,这井里居然还住着大老鼠,这不是害人的东西吗,用水淹死才好,于是也都纷纷回家拿了水桶帮忙。
不多时,枯井里头传来动静,几个人从井里爬了出来,趴在地上喘着气,就被刀剑架住了脖子,萧景琰走到他们面前:“要抓到你们,还真是不容易啊。”
已经死了的镖头老鸨官员竟然都没死,除了瘦了些,一块肉也没少。这一下纪城算是炸开了锅。
“这一次逮住江猫儿,萧公子出力不小。”甄平笑嘻嘻的把酒杯递了过来。
萧景琰瞧见是酒,就有些头疼:“接下来还要押犯人过堂问话,不宜饮酒。”
梅长苏坐在萧景琰身侧:“那几句白骨是从乱葬岗上寻来的,江猫儿也在那枯井里头抓到了,这一案的确可以结了。”
萧景琰点了点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善后之事怕还要持续一阵子,这阵子我会很忙。”
梅长苏看着简陋的屋子,好在采光还不错:“无碍,宅子修葺也许些日子。”
萧景琰错愕道:“宅子你已经买了?”
梅长苏挑了眉毛:“我卖了断雁西风,买了静疏街上那宅子,这一阵子,我们怕是要在这挤一挤了。”
萧景琰扭头看了一样内屋的床,他这屋只有一张床,又瞧了眼甄平。
“甄平在这有朋友,他昨日已向我告假探访亲友,我也准了。”梅长苏慢条斯理道。
萧景琰不由咳了一声,站起身:“我要去押犯人过堂,你们在这里歇歇。”
等萧景琰出了门,就听甄平在身后说道:“这萧公子脸皮真薄,又不好意思了。”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