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文,更期不定,坑了也不一定。
现代AU半养成,退伍特种兵琰X影帝苏(半黑不白), 双向暗恋梗
前排预警:年上,伪父子,OOC到不忍直视,一切都是瞎掰的,本人文盲阶段,有什么BUG可以和我说。
12、伊甸园的苹果
马雅可夫斯基说过一句话:“当社会将你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不要忘了,你身后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犯罪,记住,这并不可耻。”
言阙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在梅长苏到达H市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言豫津的消息。因市局局长朱越沦网,他经手的案子都被重新筛选了一遍。这不筛选不要紧,一筛选还真发现了不少冤假错案,只不过相关人员不是死于意外就是不在国内了,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按照相关规定是无法重新调查的,其中就有林燮的案子。
列战英随后也打电话给萧景琰:“林燮那桩案子当事人也都不在了,本来也就放过去的,结果突然传出来梅长苏就是林殊,也就是当事人的儿子还在世,何况林殊在Z村被救,多少脱不了关系,所以案子被重新调查了。”
萧景琰并不意外,言阙和小殊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言阙说的不错,他手里有不少证据:“朱越招出王誉了吗?”
列战英:“没有,朱越的状态有些奇怪,他似乎忌惮什么,又确定自己最多丢官关几个月,不会出大事,所以口风一直很紧。”
萧景琰狐疑地皱起了眉:“那楼之敬呢?”
列战英:“一样,他们两个的证词基本没出入,如果不是几个‘买主’的身份背景够硬,确确实实指证了他们,我们最多关他24小时。”
萧景琰嗤笑一声:“还‘买主’,他们真把人当货品了?”
列战英也叹了口气:“‘买主’一口咬定是楼之敬介绍给他们的,说货很干净,都是家里缺钱自愿卖为‘奴’的,有朱越在市局顶着,玩的大点也没事,他们圈调教‘奴隶’稍微没个分寸就会弄出人命,有几个‘买主’不放心,就偷偷录了音,跑不掉的。”
萧景琰听这话感觉自己穿越了,他们不是现代社会主义社会,而是封建奴隶社会,什么主啊奴啊的让他听得很不舒服:“账本呢?”
列战英:“已经交上去了,就是因为这个证据,林副局的案子才被重新提起。账本的钱款和当初指正林副局贪污受贿的证据一大部分重叠了。”
萧景琰松了口气,这个账本是林燮生前发现的证据,只不过被他搭档背叛,捅到了那些人手里,后来账本交给了言阙,辗转多年,终于去了该去的地方。
列战英说:“你让小殊做好准备,市局很有可能会再次传唤他。”
梅长苏就在身边,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道锐色:“我知道了。”
萧景琰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甄平喜上眉梢:“这么多年,终于……”
蒙挚的表情简直是想扑到微博上爆料的那个博主面前磕几个响头了,如果不是爆料及时,说不定这次案件也和其他案子一样被放过去。
唯有梅长苏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就像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接下来是谢玉。”
谢玉就是那个背叛林燮的搭档,警方调查取证一般是两人同行才能生效,当时林燮地位已经不需要去现场了,但当时一连发生多起少女失踪案,警局人手紧张,连上面几个老骨头都拉下来帮忙了。林燮取得账本的事,谢玉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萧景琰目光落在梅长苏身上:“你确定?”
“寄过来的快递,并不是恐吓的意思,当然,那些人的恶趣味的确有些重口,但传达的意思也很明确。”梅长苏眼神一冷,声音却很轻,“废了他的左膀右臂。”
这一方失踪案还在收尾,另一面土地侵占案又提起来了。
原来前一日的宣讲社会上反应很热烈,加上微博上梅长苏转发了基金会的那条宣讲微博,线上线下都是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媒体嗅到了商机,各路记者使出十八般武艺,不少都去了L村调查取证。
八卦记者总有狗一样的嗅觉和百折不挠的精神,仅一个晚上,一张萧条的村庄照片就出现在了微博上,发长文章的是一个叫小孟的八卦记者,图文并茂地把L村的村史介绍了一遍。
L村离S市不远,十数年前房产经济刚刚起步,土地还没这么值钱,不少上班族都喜欢周边游和农家乐。L村正好轮到土改,村里的青壮年又都去了S市打工,留下老人和孩子也种不了多少地,所以听说政府征集土地搞休闲度假村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反对。
他们领到了微薄的补偿金,在一张纸上按下了手印,字都认不全的老人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压根看不懂那份合同上写的是什么。
都以为要改成休闲度假村,那么他们可以学一学那些农家乐,种些“绿色无污染蔬菜”,做点小本买卖,这样就是“自己做老板”了,怎么都比外面打工强吧?
老人们期待一家人团聚,期待慢慢富有起来的家,这个朴素的小村庄也会因为旅游带动经济,会有宽大的马路,会有干净的厕所。
然而度假村倒是没见影子,他们的土地上却是盖起了大工厂,竖起高高的烟囱,铁门把手,像一个冷血的怪物。
这下都明白他们上当受骗了,村书记跑去为他们说话,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手指印都盖得好好的,哪里狡辩得了?
该打工的还在外打工,该穷困的还是穷。
当时负责这块土地规划的就是何敬中而化工厂负责人是庆国恭。
八卦记者发挥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夸大了事实,有意无意地指向这两人侵地骗民,键盘侠说风就是雨,拿起键盘纷纷转发批斗,一发不可收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入夜的时候,梅长苏收到了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一串数字,梅长苏起初以为是什么垃圾邮件,并没有理会,但总觉得那一串数字莫名的眼熟,直到看到手机上的日历,他才反应过来,是五年前萧景琰撞破他秘密的那一天。他心猛地一跳,点开邮件的时候竟然有些紧张。
邮件是一个三十多秒的视频,网速很好,梅长苏下载只用了一分钟,他却像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手心里都是汗。
视频一打开就让梅长苏愣了,萧景琰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背景是一片雪白,像是医院,萧景琰眼半睁不睁,似乎不大清醒,舒缓的音乐让人觉得很放松,可梅长苏却紧绷了起来。
梅长苏之前演过一个心理医生,为了演好角色,他下了些功夫研究,所以他一下就听出这个音乐一般是心理医生和病人聊天时候放的,目的就是使人放松。
“你不想拥有梦境,那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你确定要放弃吗?”
陌生的女声,温柔而动听。
萧景琰恍惚着点了点头。
“那么如你所愿,不会做梦的先生。”
视频戛然而止,不会做梦的先生终于有了眉目,梅长苏反复看了几遍,是萧景琰去看心理医生?五年前?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萧景琰是特种部队出生,他的心理素质比一般军人都要出色,枪林弹雨从不退缩,他就像巍峨的高山,风吹不怕,雨打不惧,为什么需要看心理医生?
梅长苏咬住了手指。
“啪!”
梅长苏手背火辣辣的疼,一抬头就看见萧景琰端着牛奶看着他。
“这个习惯怎么还改不掉。”萧景琰拍掉梅长苏的手,在不远处坐了下来,“看什么这么聚精会神?”
梅长苏摸了摸手,把手机返回主页面:“刷微博。”
萧景琰一听微博就头疼,大口喝掉牛奶后才说:“你打算怎么动谢玉?”
梅长苏摇了摇头:“我答应了景睿,谢玉交给他们动手。”
萧景琰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但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梅长苏握紧了手机,邮件下面还有一行地址,时间,发邮件的人想约他出去,这种不还好意的意图太过明显,对方甚至连个圈套都懒得设计,直接明晃晃放那,爱来不来。
不知道为什么,梅长苏有一种预感,不去他会后悔的,他会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可如果去了,或许对方会要了他的命,也或许会像之前陷害他父亲那样来陷害他。
如何抉择?
“小殊,不要擅自行动。”那一日停车场萧景琰的话还在耳边,他们之间,仅此一次机会。
梅长苏抬起头看着萧景琰,不由放轻了声音:“义父,不会做梦的先生是不是你?”
萧景琰手猛地握紧了杯子,他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梅长苏本能地伸出手拉住了萧景琰的衣袖。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梅长苏脸色苍白,他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拉住萧景琰的衣袖,希望他不要走。
只不过这一次,萧景琰没有再甩开他,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梅长苏的头发:“小殊,乖。”
小殊,乖。
他闭起眼,松开了手,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无论S市此时掀起了多大波澜,梅长苏他们仍是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唯一不太平的就是时不时耍脾气闹出走的猫将军,还有三五不时登门的高纪委。
万籁俱寂的夜,安静的房间,只听得到闹钟的秒针兢兢业业地走动声响。梅长苏无由来惊醒,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伸手一摸,却没有同往常一样摸到将军的温热,甚至猫呼噜都听不到。
将军不在房内?
梅长苏还沉浸在那股突如其来的颤栗中,气息不稳,缓缓转过头,就见未拉紧的床帘透出窗外一点火光,有人在他阳台上?他翻身坐起,赤着脚走到窗前。
走近了,才看到那点火光是有人在阳台上抽烟,路灯隔得老远,稀薄的亮光只能找出男人宽厚的身影。
“喵~”将军趴在男人肩头,蹭着对方的脸颊撒娇,尾巴勾着脖子。
男人抽烟的姿势颇为熟练,看得出是个老烟枪,烟灰已经堆出一节,随着将军的晃动,银晃晃的烟灰落了下来。
将军发现了站在窗前的梅长苏,转过身喵喵叫了起来,男人回过头,看了过来。
是萧景琰。
萧景琰大半夜不睡觉,在他阳台上抽烟?梅长苏皱起了眉,是这几个晚上都是如此,还是今天心血来潮?
萧景琰跳下来,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落地悄无声息,反倒是将军吓了一跳紧紧扒住了他的衣襟。他走到窗前,与梅长苏仅隔了一扇玻璃窗。
床帘仅留了一条缝隙给两人,露出梅长苏苍白的半边脸,萧景琰推开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叹了口气:“又做噩梦了?”
夜风从打开的窗子吹进了,梅长苏察觉一股凉意,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眷念萧景琰手心的温度,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这样的夜晚,他不知道经过多少个,幼时的心理创伤像一个种子,因为萧景琰的出现而蛰伏,也因为萧景琰的离开破土而出。
心理再强大的人,也无法避开阴霾。
父亲母亲满脸鲜血入他梦,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出声,为什么要害死母亲。他惊醒过来,用力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就算醒过来,眼前也是一片血红,眼睛紧紧盯住虚空的一处,强行锁定注意力,把那些梦里的痛楚转移。
“这种药,以后不要吃了。”萧景琰晃了晃药瓶,“成瘾性太强,一旦出现依赖性,你以后很难自然入眠。”
梅长苏睁开眼,那通体雪白的药瓶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看了看柜子,柜子上被翻得乱七八糟,始作俑者猫将军悄悄转过身,把头埋进萧景琰的脖子后,把圆滚滚的屁股对着梅长苏。
他咬住了嘴唇。
萧景琰叹了口气,把药瓶没收了:“如果实在睡不着,到我房里来。”
梅长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