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放篇番外吧,之前的点梗,吃醋的义父!
希望不会被河蟹了。
番外:演戏
梅长苏回到家的时候,明显感觉气氛不太对。
他在客厅叫了萧景琰的名字,楼上咚咚咚地声响一直没停下来,也不知在做什么。他想上去看看,发现过道小门被反锁了。
梅长苏回头看向客厅里唯一的活物。
将军占据高地,没有如往常一样凑过来撒娇,反而心有戚戚然地看了他一眼,喵喵叫着跳下灯罩,钻桌底下躲了起来。
偏偏静姑娘前几日出门自由行去了,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他在客厅里耐着性子坐了会,地暖开始工作,暖意从脚底冒了上来,夜幕四合,晚霞最后一点光亮被吞噬殆尽,最后远处灯火亮起。
屋里安静了下来。
“咔”一声响,那道被反锁的小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梅长苏侧头看着昏暗的过道,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朝二楼走去。
昏黄的灯光照出通道的轮廓,像是夕阳沉下去时最后一点遗馈,门窗紧闭,显得有些压抑,唯有长廊尽头的书房,给他留了一盏明灯。
萧景琰这是做什么?聪明如梅长苏也有些拿不准了。
直到走得近了,他才听到书房传来声音。
那是极为标准的普通话,声音浑厚,具有磁性,但因为平淡无奇地念着,一字一字吐出,缺了情感,只是冰冷冷的文字,显得有些诡异。
梅长苏很快反应过来,那是手机里放出来的有声读物,念得还是他上回演得一部电影。他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苏哲左右环顾,却是没有找到恋人的踪迹,他吓了一跳,不过是关个灯的时间,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啪”
灯灭了,骤然出现降临的黑暗让梅长苏吓了一跳,视线还未适应黑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屋里那冰冷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张嘴想叫出恋人的名字,下一刻就觉有人靠了过来,缓缓贴在了他背上,温热柔软的躯体带了一丝香气弥漫在他鼻尖,让苏哲沉醉。”
背后有人贴了上来,却并不柔软,反而结实有力,有手按住了他伸向开关的手拖了回来,那手大而有力,覆在他手背上,粗糙的茧子带着干燥,磨得他有点发疼,另一只手揽住了梅长苏的腰,将他往后拉去,直到紧紧贴住来人的胸膛。
“恋人俏皮地问他:‘先生,你的心里都装着谁?’苏哲心都软了,恨不得把心掏出去让对方看看,压着声音叫了一声:‘好姑娘,可疼疼我吧。’”
灼热的呼吸撩起梅长苏的发,紧接着滚烫的触感落在他的耳后,吮吸辗转,轻轻咬住了梅长苏的耳轮,含糊不清地问道:“要我疼疼你吗?”
梅长苏的腿有些软了。
“恋人不说话了,身子却先服了软,苏哲转过身,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恋人酡红的脸,竟比白日在酒楼同那二里愣子喝得西洋葡萄酒还要醉人,他已经醉了,借着醉意就凑过去,吻了吻他心爱的姑娘。”
梅长苏握紧揽在腰间的手,声音也哑了:“义父……关了好不好?”
那滚烫的唇一路沿着脖颈往下亲,力道大得惊人,不用想,明天脖子上定是精彩得很:“为什么关了?小殊不喜欢吗?”
“吻着吻着,两人都生了情意,黑暗给了他们最好的遮掩,酒给了他们最好的理由,苏哲弯腰抱起心爱的姑娘,在一声惊呼中,朝屋里走去。”
梅长苏心一跳,果然下一刻,他就被抱了起来,他看到一个黑影朝他压了过来,就着抱着的姿势把他压在了墙上,他衣服的领口被扯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那道黑影凑过来,咬住了那一处凹陷的软肉。
“唔!”梅长苏闷哼一声,又酸又疼,有些吃不住地踢了踢萧景琰,“义父!”
那一声义父就像火上浇了油,萧景琰大力吮吸,一路上来,咬住了他的下巴:“胆子不小。”
梅长苏搂着萧景琰的脑袋,气息不稳:“没床戏……我……让人删了。”
萧景琰并没放过他:“这么说,吻戏是实打实的?我听说导演是蔡导。”
他也和蔡导合作过,自然知道蔡导不让借位,都是实打实得来,梅长苏自然瞒不过去。
梅长苏不吭声了,讨好似的叫了一声景琰。萧景琰最吃不消他这一招,把人放下来,找到梅长苏的唇,轻轻地吻了上去:“好小殊,可疼疼我吧。”
竟然是学着剧本里的套路。
梅长苏搂着人认真而热切地回应着这一个吻,温暖的呼吸渐渐急促,舌尖滑过萧景琰的唇,挑开一道缝隙闯了进去,舌尖纠缠着舌尖,萧景琰很快反客为主,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梅长苏努力跟上这样的节奏,却只让两人的呼吸越来越乱。
梅长苏认真地在“疼疼”萧景琰,在这样缠绵下,他下身也有了反应,像将军似得蹭了蹭萧景琰,隐晦地像爱人表达了自己的渴求。
若是以往,萧景琰早早就把人扛起来扔床上去,可偏偏这一次,他用足了耐心,他下身反应比梅长苏更大,鼓鼓的一团,看着颇为壮观,与他贴身相对的梅长苏早就察觉了,便抬起腿不轻不重地来回蹭着,萧景琰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萧景琰伸手按住了梅长苏不安分的腿,把他压了回去:“床戏删了,我们亲亲就好。”
梅长苏一愣,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抱住脖颈处的脑袋:“好大的醋味。”
萧景琰也笑了,凑过去咬了一口:“既然知道,还敢接。”
这部民国文艺剧,开始是穆青接的,毕竟主角是个才十八的小少爷,梅长苏的气质并不吻合,可偏偏在开机前,穆青因为友情客串梅长苏一部新剧的时候摔了腿,梅长苏多少有责任,被蔡导赶鸭子上架地接了这部戏,也是开拍的时候才看到了剧本。
梅长苏理亏,讨好似得亲了亲萧景琰的耳朵,贴着对方的耳轮说道:“再也不敢了,义父,你摸摸它吧。”
说完拉着萧景琰的手往下身带去,在那按了按,明显凸起的弧度让萧景琰脑袋一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人扛起来朝卧室去了。
梅长苏搂紧了人,松了口气,知道这一次是逃过去了。
有句古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该来的躲不掉。
第二天,梅长苏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腰酸得厉害,掀开被子一看,被自己身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吓了一跳。
萧景琰毕竟年长十岁,加之多年来都把人当儿子养,宠人宠得习惯了,故而在梅长苏面前向来收敛,在床上格外细致温柔,梅长苏一直觉得他有所保留,瞧瞧,昨日不过忍得久了,逗得狠了,到后来那股要将他拆骨入腹的狠劲,现在想想还让人后怕。
怎就没死在床上呢。
身上看着虽然惨,但身体很清爽,显然是清洗过的,萧景琰一向很体贴,梅长苏把头埋在枕头里,自顾自乐了会,才起身去梳洗。
等他磨磨蹭蹭梳洗完,接近十二点了,萧景琰还没过来找他,这不太对,萧景琰从不允许他赖过午饭时间。他边擦头发边往外走,走到半路上电话响了。
是甄平的电话。
梅长苏接了电话:“不是说这几天通告都给我推了吗?还有什么事?”
甄平支支吾吾:“小殊啊,你……还好吗?”
梅长苏奇怪道:“我为什么不好?”
甄平一听,梅长苏还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是……哄一哄队长吧。”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像一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梅长苏有点不自在地挫着衣袖:“到底怎么了?”
甄平:“你还记得你之前和蔺晨打赌打赢了的那次吗?”
这梅长苏倒有印象,他之前那部戏杀青,蔺晨过来和他结算费用,两人在酒桌上的确打过赌,蔺晨输了就上台跳了一段脱衣舞,他想到那个场景,不由笑了:“他跳得不是挺爽快的,怎么,现在来找麻烦了?”
甄平叹气:“前天你不是送孙小姐回宿舍吗,被拍了,蔺晨把报纸给寄到你家去了,前面队长打电话找我,问我你什么时候杀青回来的……”
这一说,梅长苏就明白了.
蔺晨逮着机会使劲折腾,按理说如果是大前天晚上杀青,那他前天就该回来了,偏偏……他是昨天傍晚才回来。这事……搁平日里倒不打紧,这不是萧景琰昨天才同他吃了会醋,这个时候闹出绯闻,加上“没马上回家还不报备”、“送异性大晚上回宿舍还被拍”、“没有坦白从宽反而被他自己发现了”等等数罪并罚,想想就让梅长苏头疼。
梅长苏下了楼,楼下没人。
将军蹲在落地玻璃前那块毛毯上晒太阳,见梅长苏下来了,就翻了个身,露出白乎乎的肚子,想要求摸摸,它挺了一会,见梅长苏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想到昨天自个儿卖主的行径,又灰溜溜地翻了回去。
八卦娱乐报纸就摊在桌上,他扶着孙潇潇的巨幅照片像素清晰,配上大黑字“影帝与小花旦孙潇潇夜回爱巢?”看着还挺像一回事。
他四下没找到人,正想打电话,电话自个儿倒是响起来了,却是沈追。
“长苏?老蔡说你家萧景琰接了他的新剧?真的假的?”
梅长苏一愣,脸色一变,脱口就说:“假的。”
沈追道:“我说也是,老蔡胡说八道,他手里那部戏也太露了,拍得好那是艺术,怕不好就是三级,景琰那样的人哪里演得了。”
窗外日头正盛,快要入夏,花草的颜色颇为鲜艳,满院子粉色蔷薇正得时候,开得格外热闹。
梅长苏挂了电话,也有了火气,这个时候听到门外有动静,跑出去才看见萧景琰正赤裸着上身在花园里搭花架,把静姑娘养的那株蔷薇扶了上去。
瞧见他出来了,萧景琰掐了烟:“饭做好了,去吃了。”
梅长苏没动。
萧景琰笑了,把最后的花枝架好后,才转过身:“我都还没生气,你怎么还气上了。”
梅长苏憋了会,也忍不住笑了:“耽搁了一天是因为去挑了静姑娘的生日礼物,想着出发前和你说过这事就没提,送孙潇潇回去是因为东西是托了她的关系买的,总不能不管人家了。”
萧景琰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倒是没想到梅长苏会解释:“所以我并没有生气。”
梅长苏神色缓了缓:“那老蔡的戏能不能不接。”
萧景琰想了想:“都答应人家了,不好食言,接就接了。”
梅长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萧景琰走到梅长苏身边,捏了捏梅长苏的脸:“怎么这个表情。”
梅长苏没有说话。
这样的气氛僵持了一会,最终萧景琰不忍心了:“不是给我接的,是帮人了忙。”
原本还想晾着梅长苏的,到底是舍不得,真出息。
萧景琰憋着劲想算计一回梅长苏,最后无疾而终,心软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觉得小打小闹是情趣,闹过了就不好了。
梅长苏眨了眨眼,突然就笑了,转身朝屋里走去:“是吗,中午吃的什么?”
萧景琰忍俊不禁,跟了上去:“西红柿鸡蛋面。”
想也知道,他出了面条拿得出手,其他还真不怎么样,梅长苏倒也不嫌弃,有啥吃啥,看得出心情极好,一路脚步轻快,像一只得了便宜在卖乖的猫。
吃醋可是力气活,要多吃两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