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文,更期不定,坑了也不一定。
现代AU半养成,退伍特种兵琰X影帝苏(半黑不白), 双向暗恋梗
前排预警:年上,伪父子,OOC到不忍直视,一切都是瞎掰的,本人文盲阶段,有什么BUG可以和我说。
这章主要就是跑剧情,没有靖苏什么事,就不打TAG了,马上就要完结啦,这篇文前后写了两个多月,竟然没有坑,也是奇迹。
还有……本文清水,没有肉……轮椅车看看影子就好拉~
我还是没忍住去约了喜欢的封设太太,OMG,大概是那种要做就做好的意思吧,最后剧情有点赶,修改的时候会注意有没有BUG,或者线索漏了的。
寸土寸金的S市中心,世纪大道从中笔直穿过,依稀能看到远处的世纪公园。
言阙站在办公室那朝着公园方向的落地玻璃前抽烟,楼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整个S市都在忙碌着,没有因为多一个人而更拥挤,也没有因为少一个人停下脚步,昨天今天明天都是如此。
言豫津敲了门:“父亲,夏老师来了。”
言阙回过神,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手指已经感受到了灼热,他笑了笑,把烟按灭:“让他进来,然后去泡壶茶。”
“好的,父亲。”
夏江穿着得体的中山装,戴了副圆框眼镜,看着像个老学究,进来后,上下打量了言阙,才颇为客套地说了句:“小言,你也老了。”
言阙指了指身边的沙发:“我本来就不比你小两岁,坐吧,我想你今天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
这话颇有点不欢迎的味道,夏江倒不在意:“你我多年不见,的确有不少话要说,方才进来瞧这公司小有规模,你言大律师算是出人头地了,不像我,现在也只是个穷教书的。”
言阙面上带着三分笑,笑意未达眼底,显得有些不冷不热:“夏老师招招手,送钱上门的可大有人在,哪一个出手都能把我这小公司砸个窟窿,比如大梁那个王总,他脚跺一跺,整个S市都要震个天翻地覆啊。”
这话一语双关,两人皆心知肚明,夏江脸色未变,只是笑意更浓:“那孩子还不成气候,最多也就个牙口还没长齐的狼崽子,敌我不分地咬一口,也只是让人破点皮,伤不到根本,自个儿还得赔一条命,到底是比不上小言手里的东西有分量。”
到底是关心则乱,夏江真是老了,言阙抬起眼看着对面年过半百的老者,若是以前,夏江哪会这么容易让人知道他的来意?
言豫津端着茶水进来,给夏江倒了杯龙井,言阙的咖啡杯被拿远了,也换上了茶水,言阙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有些意外言豫津的擅作主张。
“父亲胃不好,少喝些咖啡吧。”言豫津是不怕言阙的,笑得眉眼弯弯。
夏江这才正眼看了言豫津,言豫津长得更像他母亲些,眉目温润,比言阙更像君子:“令郎一表人才,日后前途无量。”
言阙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没指望他有大出息,在我身边陪陪我就好。”
这话一说完,夏江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他也有一个儿子,只不过现在下落不明,言阙这话明显在刺他,一旦夏江心里多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以言阙的手段,这次谈话怕是会不了了之,夏江沉住气:“化工厂那边的案子,我听说也交到你手上了?”
言豫津犹豫着要不要退下,拿眼偷瞧言阙,却见他父亲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站到身后去听,这才大了胆子站到了一旁,夏江看了他们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在他看来子承父业,言豫津迟早是要接下这个律师事务所的,那么听一听再正常不过。
言阙倒也爽快地点了头:“老主顾的生意,不好推。”
夏江顺着话头说:“的确,这世上就是人情最欠不得,你瞧瞧我,欠了个人情,为人卖了半辈子命,你多攒些人情,以后豫津方便不少。”
言阙端起茶喝了口:“他的事,让他自己努力,我不管他,夏老师欠的这个人情可不小,莫不是今天也是来还人情的?”
夏江眉头一敛:“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次的化工厂案牵扯到毒品走私案了吧?如果这个案子破了,那么林燮就算得了清白,你们要的东西就都到手了,那么你有没有把握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咣”一声,茶杯几乎是摔在桌上的,茶水飞溅,打湿了桌面,言豫津吓了一跳,他父亲还从未这么失态过。
言阙深吸了口气:“你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夏江嗤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提?”
言阙闭上眼,夏江是个心理学专家,他知道他的弱点,被拿捏住就很难躲开,这么多年了,他……他一直没讨到什么好处:“你觉得,我现在还怕你说出去吗?”
夏江沉默了一会:“我今天来,只是来合作的。”
合作?他们之间居然还能合作?
“脸真大啊。”言阙笑了,“那么说说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夏江拿出手机,从相册中找出一个图片,递到了言阙面前。那是从一本账册上拍下来的,手机像素不高,看不大清楚,依稀看得出一串人名和数字。
言阙看了一眼:“原来是来丢烫手山芋的。”
夏江皮笑肉不笑道:“你们需要不是吗?”
言阙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看来你们也是釜底抽薪,壁虎断尾了,他把账册交出来,做了污点证人,的确是关不了几年,但辛苦攒下的家底可就都充公了。”
夏江听得出言阙不会再拒绝:“总比没命了好,从头再来并不难。”
言阙故作恍然:“我忘了,以你夏老师的手段,弄个什么证明让他外保就医不是难事,关都不关不了几天。”
夏江没有反驳,把账册交给言阙,算是转移了大部分视线,王誉那会轻松不少。
言阙揉了揉眉心:“夏江,你以后不要再过来找我了,下次见你,我怕忍不住把你打出去。”
夏江意外言阙的话,言阙从来都是君子作风:“林燮对你而言,到底是不同。”
言阙猛地睁开眼,抓起茶杯朝着夏江砸了过去,眼中带着血丝:“我和你说过,你不要提他的名字!”
言豫津惊呼:“父亲!”
这么近的距离,夏江虽早有防备,往一旁躲了躲,还是被砸到了额角,好在茶水放了一会已经不烫了,只是湿了衣服有些难看。
言豫津看了看失态的父亲,心里隐约有个念头,但按耐着没有火上浇油,只是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夏江:“夏老师擦一擦吧。”
夏江站起身,有些复杂地看着喘着气的言阙:“我们四个人,到底是走了不一样的路,就是从前,你也没有把我们当朋友,现在又何必做出一副被背叛的表情?”
言阙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抬起眼:“我没把你们当朋友,林燮却一直认为你们是他朋友,你们背叛起来哪里犹豫过?”
夏江沉默了会,才叹了口气:“各为其主罢了,我走了。”
言阙摆了摆手:“不送。”
他虽说着不送,言豫津还是老实地把人送了出去。
等言豫津回来,言阙又站着了窗前,手里拿着一支烟,外头风景依旧,言阙夹着烟的手指却在发抖,言豫津看在眼里,不免心里难过,他把门合上,默不作声地站在言阙身后陪伴。
“我们四个人都是一个院里出来的。”许久,言阙才轻声说,“年岁相近,玩在一起,关系自然比一般人好些,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就想联手闯出一番事业,为国效力。夏江从学,萧选从军,林燮从警,我从政。”
言豫津没有出声打扰,他很清楚父亲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但不免惊讶父亲原先是打算从政的,只是不知为何又做了律师。
“再后来手里的金钱越来越多,权势越来越大,人脉越来越广,可我们离得也越来越远,除了林燮大哥还抱着当初最纯粹的理念,其他人都变得面目全非。”言阙回头看着言豫津,面上没什么表情,“也包括我。”
“我很长时间里都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一味地往上爬,和官斗,和民斗,和商斗,像一个疯子,整日整日都在算计。”言阙眼中流出浓浓地疲惫,“如果不是遇到林乐瑶,说不定我现在还在浑浑噩噩的官场漩涡之中。”
言豫津打了个趣:“这么说,我差点成了官二代啊。”
言阙轻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言豫津嘿嘿一笑:“父亲不是一直嫌我愚笨,不及林殊哥哥一般聪慧,现在又说我是最好的,当真不诓我。”
言阙把烟按灭:“过满则亏,你这样正好。豫津,你是不是在怪我?”
言豫津眨了眨眼睛:“父亲何出此言啊,我怎么会怪你。”
言阙叹了口气:“前两日,在地下停车场,你是不是差点被人绑了?唉,自我接了小殊的委托,你前前后后遇到多少危险,我让你出国避避,你也不肯听话。”
言豫津一愣,他倒是没想到父亲竟然都知道,摸了摸鼻子道:“父亲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有抛下父亲不管的道理,再说,林殊哥哥也是我朋友,我也想帮一帮他。”
“唉……”言阙又叹了一声,他走到办公桌前,“林燮出事,我多少都有些责任。”
在言豫津不解的目光中,言阙把一张照片放到了言豫津面前。
那是一张老照片,四边发黄,色彩已经褪了不少,依稀看得出两个人的轮廓,站在高高的烟囱下头,正在说话。
“这是……”言豫津拿起照片,“这是谢伯伯?”
言阙点头:“林燮出事之前,就来找过我,说他怀疑自己的搭档有问题,让我帮他查一查。我那时……那时快到你母亲的忌日,心情不大好,我们吵了一架,事情耽搁了几天,等我想起来要去查的时候,他就已经出事了。”
他闭上眼,有些痛苦和自责:“如果我早一点去查清楚,林燮不会出事,至少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害得那么惨。”
言豫津放下照片:“父亲,这不能全怪您。”
言阙摆了摆手:“当年之事,错综复杂,但到底因个人私欲袖手旁观,林燮之死,我们都是帮凶。”
林燮被谢玉背叛之前,曾有机会占得先机,可却信错了他言阙,如果谢玉没有机会背叛林燮,那么……再给林燮几个月的时间,那一桩桩冤假错案就都水落石出,就因为信错了人,他少了这几个月的时间,落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
可说起来,真能怪到言阙身上吗?
谁能知道那几天时间,就足以让谢玉为了权势背叛了林燮?谁能知道那些人害怕真相大白,会用那么狠毒的法子把一个眼中容不下污点的警察推进泥潭,让人唾骂,背着他自己最痛恨的罪名,含冤九泉?谁又能知道,数年后,还会有人站出来,为林燮洗清冤屈?
谁能知道呢?
谁也不知道。
十数年前,S市地下黑市,突然涌入一匹新型毒品,纯度高,价格却比同类毒品要低不少,数量巨大,且不知来源,缉毒大队收到线报后,追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毒品来源。后市局局长林燮贪污受贿被举报,彻查的时候发现住所内有不少同类毒品,与此同时,林燮举家连夜潜逃至Z村,于当年被枪杀。
此事不了了之,毒品一案全推到林燮一人头上,但来源一直是个迷。
化工厂案再审,围绕的却不是侵地案和污染案,而是苯乙酸原料大量丢失所牵涉的毒品案。缉毒大队一直以来追查的S市冰毒,终于找到了来源。
与此同时,据网上实名举报,交出一本账册,此账册记录不下百名官员贪污受贿,通过大梁房地产业将毒品黑钱洗白,再转入瑞士银行,按批次分红。
这本账册牵连甚广,其中还有两位身居要职的中央官员,如若核实属实,当前局面不亚于大清洗,势力将再一次洗牌。
而最让人震撼的是,当天各地区市中心的广场大屏幕皆遭到黑客入侵,同时播放同一段视频。不少人认出来视频上略显狼狈的中年男子便是反贪局副局长谢玉。
谢玉在屏幕前,神色苍白,把当初如何陷害S市市局局长林燮的过程一五一十说来,又把证据一项一项列在屏幕上。
这样非法囚禁和明显受了刑的视频自然是不能当做证据的,但谁也没想把这个当做证据,他们只是想真相大白于天下,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就算查清楚林燮是被冤枉的,碍于政府形象,真相会被隐瞒,会被删减,会被扭曲。
当一个穷困的乡村老妇哭泣着说这个警察为了她闺女奔波了数月,给了她真相;当一个相貌丑陋的白发老翁认出被害的就是为他们拿回土地的警察而震惊不已的时候。
谁又能容忍属于这个警察的真相被埋没呢?